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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录像才离谱,司仪从这么个故事里编点好词也不容易,她上来就抢了人家的话筒说这明明就是爱情长跑,主打一个跑得够远——全场宾客没一个敢吱声,镜头扫过去爸爸脸都黑了。”
“就这种除了脸一无是处的人渣,还能中蛊似的上头那么多年,又不听劝,又不离婚……”
“结果一下头跑得比谁都快,笑死,怎么不算恋爱脑贯彻始终呢?”
大逆不道的兄妹你一言我一语,把生身父母编排了个遍,自觉孝感天地,相视咧嘴,如出一辙地嘿嘿两声。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只会问我——”
陶然清了清嗓子,模仿妈妈的语气,“——那你爱你哥哥吗?”
“那,你爱你哥哥吗?”
陶决把她垂在颊边的发梢捋到耳后,用他自己的语气,重新问了一遍。
那缕头发被这么一碰,不羁地反翘起来,随着陶然错掉半拍的呼吸跳了跳,轻挠他的掌心。
她没应声,嬉皮笑脸的神色逐渐褪去。
后仰些许拉开距离的动作里惊与慌各自参半,死死盯着他不放的目光却又暗含尚未自知的执迷,像极了昨晚在车里被他揉弄唇瓣时、欲言又止的那一秒。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孔雀开屏一样,就好像在求、求欢……”
和他一样天生色淡的嘴唇濡湿胀红,亲起来柔软适口,也终于不再说些冷漠气人的话,会哄他,心疼他,关心他。
明明这就应该够了,这就已经够了,之前说好的程度到这里就可以了。
他还想要些别的。
陶决把她的手捞到胸口。
“我不是在求欢。
我是在求爱。”
他的十几岁,也曾模糊地憧憬过与谁坠入情网、共度一生。
后来一直没有遇到那样的对象,自然而然地不再想了。
或许一切自有定数,他全部的份额早给了陶然,本来也不存在爱上别人的可能性。
妹妹正按着的位置胀痛而充盈,并没有热烈得像世人用语言或文字描绘的怦然心动,只是一贯如此,哪怕换了身体,也为她跳动着同样的频率。
他捧着陶然的手,做足乞求的姿态。
“你也爱一下你哥哥,好不好?”
她却在他掌中乱动,像在评估他、审视他,又或许只是在折磨他。
陶决不敢拦,由她从心口摸到喉结,再一路滑到肋骨下缘。
往复好一阵子,陶然大约是摸够了,反过来勾他的指尖,轻声说了句什么。
陶决耳边嗡鸣,只看到她唇瓣张合。
“我说,”
她难得耐心地重复道,“一下就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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