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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二嫂走了的凌香兰一入屋就看见炕上的儿子右腿掀开毛毯,还吧嗒嘴呢,念念有词的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凌香兰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不过倒没有难为情,儿子就是儿子,别说才二十三岁,他就是四十三岁在老娘眼里也还是儿子,炕尾有个扫帚疙瘩,凌香兰伸手拿来,照着凌寒侧俯着身子撅起的屁股就是一家伙:“老娘让你不长记性,抽你个小兔崽子……”
“啊!”
惨叫着,凌寒终于睁开了眼睛,终于醒了过来,蒙在枕头上的脸猛的抬起来,与平趴在炕上的后背形成九十度角,下巴支在枕头上,两只眼睁的老大,眼睛里噙着泪花。
凌香兰俯下身,双手捧着儿子俊秀无双的脸颊,却看到他眼里的泪水不由心头大疼,还当是自已抽的他过劲了
“老妈,你告诉我,今天到底是几月几号?”
望着老妈那年轻了好些的脸孔,凌寒仍不敢相信,可这间陈旧土气的老房子确是那么真实,记忆中这是当年在杜庄儿村的家。
闻言的凌香兰一怔,又看了两眼儿子,还伸手摸摸他额头:“没烧呀,说什么胡话呢?”
凌寒一急,伸出双臂揪住老妈的两个手,居然扭着身子撒娇:“唉呀,快说啊老妈。”
“好好好,小祖宗,我告诉你,今天是8月9号,听清了吗?”
“再说一遍,老妈。”
凌寒生怕自已听差了,不过屁股上疼痛还火辣辣的存在着。
“8月9号……”
凌寒听罢直接又晕过去了。
……
橙色的霞光洒满乡间小道,落日之余辉柔和而绚丽。
傍晚的风稍微大了一些,吹的野草沙沙作响,田里的庄稼已大部分收割,还有不少比人还高的玉米绿油油的分布在广阔的田原间,这个时候的蚊子密密麻麻成片成群。
远处羊群、牛群都在往回村里赶,那些收割庄稼的人也匆匆扛着锄头铁锹赶着驴车往回走。
看到田边站着的凌老师和她的儿子凌寒,人们老远就会问候一声:“凌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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