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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冬卿不解。
接着吻就往下落了去,庄冬卿被亲得双眼迷离。
感觉寝衣被扒了一遍,又穿了回去,岑砚伸手盖住庄冬卿眼睛,哄
道:“睡吧。”
却被庄冬卿在手腕上咬了口。
恼他的撩拨。
岑砚也不放手,反而另一只手去抚庄冬卿的背脊,耐心道,“不来了,睡吧,不闹你了,不是困吗,睡吧。”
抚着,念着,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庄冬卿就没声儿了。
岑砚将被子给人掖好,伸手摸了摸庄冬卿脸颊,就这样静静瞧了会儿,温柔的神色生出了两分不能见人的复杂。
轻出一口气,岑砚吹灭烛火,跟着安置了。
就这样忙碌了几日,大理寺内的公务将将理顺,再一次朝会后,随着一封密报进京,宫里再次宣了岑砚觐见。
此次地点不在寝殿,在议事厅。
这便是有公务交代了。
岑砚:“恐怕今天回不了府了,交代东厢不用等了。”
柳七遣人回府通传了。
动身进宫前,消息也递到了岑砚手中,岑砚看过,一言不发。
转手递给了柳七,读了两行,柳七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难道……”
岑砚:“先准备进宫吧。”
柳七惴惴道,“喏。”
进得议事厅,冯公公正在伺候陛下喝药,岑砚行过礼,安静退至一侧等候。
分明不是在寝殿,但岑砚却觉着终日萦绕着盛武帝的药味越发浓重了。
等用完,盛武帝又咳嗽了两声,方同他说上话。
声音也是疲惫而沧桑的。
想来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孩子,真处死了,哪怕九五之尊,也不免伤筋动骨。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心内叹息,面上不露分毫,岑砚同盛武帝答着话。
聊了几句李成,后族的处置,乃至近来暴瘦的李央后,盛武帝叹道:“人呐,都只想着自己,分毫都不体恤朕,为朕分忧。”
岑砚只道,“六皇子还小,也是头次遇到这么大的事,一时间转不过来,情有可原,陛下多加教导,总是会懂事的。”
盛武帝面色稍缓,“也是,还没有加冠呢。”
话至此处打住,又聊公务。
先问大理寺,再问封地,差不多了,盛武帝扔了一沓折子到岑砚面前,“咳,咳咳,你看看。”
岑砚眼珠微动,瞧着盛武帝止不住咳,竟是动了怒,恭敬地双手取了,打开。
打开便是今日收到的消息内容。
岑砚只作不知,惊讶,看向盛武帝。
果见盛武帝按捺着火气道:“此事阿砚如何看?”
岑砚寻思着,低眉顺眼道,“若真如密报所书,怀有不臣之心,袁家万死。”
“可袁家世代簪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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