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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
漆饮光道,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他第一次长出婚羽,尚且懵懂无知,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每次一见到她,他便会控制不住的现出妖身,这些柔而细的婚羽藏也藏不住。
直到他看见浑身披着和他相似“蓑衣”
的白鹭,兴奋地舞动求偶,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那是什么,也明白了他对沈丹熹的感情不同寻常。
他现在就和那时候一样,情难自禁,藏不住妖身上的婚羽,也抑制不住身体里的热度。
沈丹熹翘起唇角,想抬手抓他的衣襟,发现他的衣袍早就散开后,便只好揪住他披散在肩上的一缕发,将他扯向自己,撅起嘴一下一下地亲着他。
就如同当初在镜花水月幻境里看见的那个样子。
“这样算不算实现了你的幻想?”
镜花水月幻境照见的是阵中人心中的妄想。
当初,在幻境中时,漆饮光被自己心底的妄想震惊得浑身僵硬,只能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由着她亲,但今时不同往日,这只鸟已知道该如何得寸进尺。
“谢殿下成全。”
漆饮光笑道,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在她后退时追上去,含住柔软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尾羽从床榻上延伸出去,缓缓铺开,宛如一床华贵的绒毯。
沈丹熹感觉到他的变化,垂眸看了一眼,心里浮出了一点坏心眼,在漆饮光忍耐不住捉住她手腕,想要求她宽慰自己时,沈丹熹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好了,我该为你绘制新的画像了。”
漆饮光瞳孔微颤,示意了一下自己蓄势待发的状态,“现在?”
沈丹熹眼角弯弯,目光落在他的尾羽上,忍不住笑,“你看你羽毛上蓝一块,绿一块,又白一块的,我白日里要忙着分封水官,也就只有现在能有空闲为你执笔了。”
“不行,我现在不需要你画。”
漆饮光抬手想要去抓她,蜿蜒在地的尾羽如蛇一样的油过去,想要缠住她。
尾羽缠住的却只是一般残影,待残影消失,漆饮光转眸找寻过去时,沈丹熹已经坐在了桌案后方,列出彩墨,铺开宣纸,润好了笔尖,说道:“听话的小鸟等会儿有小点心吃。”
漆饮光闻言动作顿住,眸光闪了闪,隐忍地深呼吸一口气,气急而笑道:“好,殿下,我的胃口可不小,希望殿下的点心管够。”
沈丹熹被他说得耳热,笔尖一抖,墨汁险些污了纸张,她静了静心,才悬笔落下第一笔。
灵墨入画,纸面上流光一闪,浮出一个浅淡的铭文法印,与此同时,漆饮光手腕上亦有流光闪动,显出一个相同的法印来。
沈丹熹画在纸上的每一笔,立即实时映照至他身上,她以勾勒他的身形,漆饮光便只觉那细毫笔正从自己的肌肤上划过,她勾画眉眼时,漆饮光便能感觉柔软的笔触扫过眉梢,眼尾。
他一把按住手腕上的法印,浑身抖个不停,咬着后牙槽道:“沈丹熹!”
沈丹熹一脸严肃,“别动,我要是画歪了,可就又要重新起笔了。”
漆饮光无奈坐回去,感觉到毫笔时轻是重的触感不断袭入感官,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胸膛起伏,几乎要将床板捏裂,最后实在忍受不住,自食其力起来。
沈丹熹看着他那副模样,心跳也胡乱地蹦跶起来,责怪道:“都说了不准动,我都还没为你上色呢,怎么便像涂了胭脂一样。”
她笔下重重一点,落在画像上那极其要紧的地方。
“殿下……”
那头响起清晰的抽气声,漆饮光猛地俯下身去,就这么静止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蜿蜒铺开在地面的尾羽突然飞扬起来,再也顾不上其他,劈头盖脸地卷上沈丹熹,将她拖拽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沈丹熹佯怒道:“做什么,我还没有画完呢!”
漆饮光已被折磨得口不择言,抓住她的手按过去,“来,拿着这支笔画。”
沈丹熹:“……”
漆饮光继续道:“殿下,现在该喂听话的小鸟吃点心了。”
沈丹熹:“……”
她好像把小鸟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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