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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刺杀的弓箭手如鬼魂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李长薄的私兵还未反应过来,太子便被攻击了。
若不是李长薄身手敏捷,怕是要命丧于这拈花巷了。
如此便算了,这杀千刀的裴寻芳带着东厂的番子来得如此之快,打着抓刺客的名义,竟将未来得及撤离的私兵当作刺客给抓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长薄有苦说不出。
“殿下的伤口在流血。”
裴寻芳瞄了一眼李长薄那血淋淋的右臂,“一会昭王来了,奉圣上之命将殿下带回去,可就没这待遇了。”
裴寻芳揪住愈加躁动的黑鬃俊马,摆出一个请的手势:“殿下此刻去慈宁宫请罪,太后会为殿下说情的,情况不至于太糟。
殿下,请吧。”
李长薄此刻回宫请罪,就必然要放下季清川。
李长薄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了,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就在李长薄重生后回来寻季清川的第一天,就在湄水边,也是裴寻芳,他朝李长薄伸出手臂,企图从李长薄手中接走季清川。
隔着两三人的距离,李长薄隐隐闻到了他身上的檀香味。
原来一直就是他么?一条阉狗,甚至不能算是一个男人。
季清川图他什么?两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长薄想到了水云轩那名与裴寻芳亲昵的女子,还有那支被折断的玉竹哨,李长薄眼中的憎恶与怒火毫不遮掩。
李长薄全身都痛,贴着季清川的心口尤其发疼。
李长薄咬着牙道:“既然裴公公在此,那就请公公替孤向太后与父皇告个长假,孤近日连番遭遇刺杀,受了重伤,也受了惊吓,决定留在不夜宫静养一段时日。”
“抱歉。”
裴寻芳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拭着五指,“这种口信,咱家带不了。”
李长薄一眼便看出来了,裴寻芳那块帕子一角绣着朵掐金线的白梨花,那是不夜宫为季清川特制的帕子。
李长薄登时血脉喷张。
居然真的是他。
裴寻芳的眸光再次掠过苏陌那裸露的小腿。
李长薄将苏陌抱紧了些,堂而皇之地握住了那冰冷的脚踝。
手指与肌肤接触的瞬间,苏陌本能地一抖,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怎会……如此敏感?“那便不劳掌印了。”
李长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这些时日,孤不准备回东宫了。
那些鼠雀之辈、蝇营狗苟,谁爱理谁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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