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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看着眼前的沈不言,胳膊上蹭破了一大块皮,已然红肿,看起来很是吓人。
“夫君,我来给你上药。”
沈不言坐到了谢昭宁的旁边,轻轻把自己的胳膊递到了谢昭宁的眼前。
谢昭宁一边小心翼翼地上着药,一边观察着沈不言的神色。
“疼吗?”
“不疼。”
“你已经三日没和我说话了。”
“不是不和你说话,是没有机会,你一直在刑部,也不曾回来,自然是没有说话。”
“可是你也没有来找我。”
谢昭宁抬头,看向沈不言的神色,波澜不惊,似乎从中听出的委屈是自己的错觉。
“我怕打扰到夫君办公。”
“不打扰的,你可以来找我。”
刑部每天都会有大官小吏家里来送些东西,有时候是丫鬟来送些用的东西,有时候是夫人来送些吃食,独沈不言一次都没有被谢昭宁送过东西。
他还没说前几日秦老头的夫人来给秦老头送饭,还连带着送了自己几件织好的衣物,惹得众人艳羡不已。
偏秦老头那人臭屁不已,经常跑到沈不言面前炫耀,问沈不言羡慕不羡慕,得到沈不言不羡慕的回答时,那秦老头便诬陷自己是心中暗暗嫉妒。
亏得在刑部办案,定案都不讲证据。
沈不言在心中腹诽。
谢昭宁听到这些话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沈不言会这么说,于是便道,“那下次我去给夫君送饭。”
旁边的人低低嗯了声。
一边给沈不言上药,谢昭宁一边思索着。
看着两人的手臂上都绑着纱布,谢昭宁突然在这个时候生出不合时宜的笑来。
真是夫妻,都能伤到一块。
沈不言突然看到面前的人轻轻笑了笑,像是春日里盛开的花儿一样,莫名想到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猫。
几乎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但有时候也会傲娇地朝着自己亲昵。
那模样,和现在的谢昭宁一样。
这是谢昭宁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笑,之前的谢昭宁总是本本分分的表情,温顺不已,看到如今谢昭宁这样,沈不言心道这才应该是谢昭宁本来的样子。
沈不言轻轻捻起谢昭宁散落在鬓边的发丝,是刚刚慌乱之中被弄散的,旁边的人一惊,坐的远了些,赶紧整理自己的鬓发。
沈不言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以后出府你想出来就出来,不用跟任何人说,母亲那边你也不用去请示,你是府中的大少奶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会阻止你的。”
似乎是怕谢昭宁不相信,沈不言将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以后你就带着此物,如若要去找我也只需要将此物给他们看就可以。”
旁边的人接过腰牌,眉眼弯弯,“谢谢夫君。”
谢昭宁似乎是想起什么来,赶紧从怀里掏出两块玉佩。
还好,刚刚虽然被撞了一下,但是玉佩没有碎。
谢昭宁将两块和上的玉佩分开,将其中一块递给了沈不言,“这是我给夫君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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