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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种话只能在心里吐槽,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只是委屈的厉害,身子发颤,抽抽噎噎。
屋内光线昏暗的好处就在这儿了,蒋莞骤见明亮,也不觉得刺眼。
她勉强睁开哭的红肿的眼睛,瞧着贺闻朝脸上的神色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骇人,就小声嗫嚅着:“那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
“罚也罚过了……还不能抱抱我啊?”
她说着,像小孩儿对大人求抱一样的对他伸出手。
贺闻朝长眉微动,看向蒋莞哭的嫣粉的眼皮,还有那红红的鼻头和泪痣,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都分外明显。
女人像是长了教训了,那双向来狡黠的狐狸眼里满是怯色。
她身上穿着的针织衫扯得乱七八糟,长裙更是被祸害的不成样子,皱巴巴的,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液体……
看着确实凄楚,惹人怜惜。
蒋莞一贯是懂该怎么拿捏他的,哪怕是在贺闻朝这么盛怒的时候,她也知道该怎么示弱,如何做,才能让他心软。
果然,男人没说话,只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去洗手间。
他这栋房子又大又空旷,洗手间干湿分离,有很大的按摩浴缸——但显然不怎么用。
蒋莞表示想泡澡,贺闻朝就把人放在一边铺着厚厚浴巾的琉璃台上,然后弯身仔仔细细先刷了一遍。
女人累的虚脱,可大脑却很清明。
她看着贺闻朝修长的背影,唇角微微抬了抬。
装的再怎么恨心冷情又怎么样?无非是给她热脸洗内裤还是冷脸洗内裤的区别。
“贺闻朝。”
被抱进浴缸时,蒋莞通体被温热的水围绕,舒适的无以复加。
但浑身没力气,哭透了的嗓子也很哑:“你帮我洗行不行?我没力气……”
贺闻朝皱眉,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还撩?”
这人真的……还觉得他不够生气是不是?
“真的没力气。”
蒋莞顺势捏着他的手腕覆上自己额头,沾着水珠的长睫毛眨巴着,很是无辜:“我生病了。”
“吹着冷风来找你,饭都没吃。”
“你还这么折腾我,估计要病的更严重……”
她一句一句的控诉,妄图唤起男人心底的良知。
而贺闻朝也并非是真的那种冷心冷肺,尤其在她面前。
听到‘生病’两个字,他蹙了蹙眉,似有内疚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但嘴上还是硬:“活该。”
他说:“你就不该来。”
蒋莞笑:“不来怎么哄你呀?”
贺闻朝手腕一顿,帮着她洗身体的手轻柔了些许。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明明知道她这些甜言蜜语根本不走心,嘴里的‘喜欢’就和吃饭喝水差不了多少……
可还是会被蛊惑到。
蒋莞自然察觉到了这种变化,无声笑笑。
她纤细的手指撩拨着水面,在莹莹水花中轻声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进来?”
把边缘行为做到了极致,把她折腾的半死不活,可他自己也没有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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