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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婶子,你都几年不回扬州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花赛金拉了拉卦婆,让她闭嘴。
又对着明黛说:“这雨大风大的,下次再找姐儿吃茶说话,姐儿快回家吧。”
明黛晓得那卦婆说的是从前明远在世时明家的事情,这些她都不知道。
“怎么了?”
卦婆下巴朝往明黛的背影扬了扬,小声问。
花赛金等着明黛进了家门,才和她嘀咕起来。
明黛进门换下琥珀衫,随手搭在堂屋的椅子上,望着院子里的石榴树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感觉到鼻尖痒痒的,她攥着绣帕低头打了个喷嚏。
是谁在念叨她!
那头魏钦回家后立刻就沐浴更了衣。
他穿着芦花白的轻薄素纱直缀,闲适地靠在榻上,听浦真说话。
“暂时只买了一个厨娘和扫洒庭院的小厮,我让他们回家将自家收拾干净了,明儿再来,剩下的我再去瞧瞧。”
浦真回禀道。
浦真办事细心妥帖,他看中的人魏钦也不再多问,只说:“要是没有合适的人,从你家中看看。”
魏家后街廊房里听用的人太多了,浦真家里也不是各个都能在魏家领到差事的,有些需要自己在外头做粗活谋生。
浦真听了魏钦的话心里自是感激的,但是也马上摇了摇头。
他那几个兄弟真没那个本事在魏钦手下做事,他犯不着没事找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过浦真仔细想了想:“不知您还记不记得我大哥哥家的次子阿福,今年十三岁,是个机灵的,该日让来给您磕头请安。”
魏钦对他还真有些印象,前些年浦真带他在身边跑过腿,他嗯了一声。
浦真放下心,问起他后头的园子:“和祗园一样吗?”
祗园是魏钦在小梅花巷魏府的院落,那里头除了假山石便是藤蔓青草。
魏钦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明黛的话,他翻一页书:“先打扫干净。”
浦真应下,倒也不好奇,毕竟魏钦没有特别的喜好。
明黛本来没把那个喷嚏当回事,直到夜里开始头疼脑热了,才方觉不对劲。
她裹紧被褥,只感到浑身发寒,哪里都不舒服。
她挣扎着爬起来,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知道要怎么办。
“咚!”
“咚!”
“咚!”
半夜时分魏钦已然入睡,直到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他警觉地睁开眼睛,一双深邃的寒眸看不清任何情绪。
魏钦起身,不动声色地走到院中。
又是园子里发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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