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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她会有一天看到他厌恶的目光。
“不会。”
魏钦笃定道。
他只后悔说过一句话,就是在不知道她有隐疾时,说出她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话来逃避他。
就连刚刚遇到风暴他都不后悔带她出来,他只是感到了害怕。
害怕她会后悔。
明黛摇摇头:“我也不会后悔。”
“我很开心。”
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有像这几天这般开心了。
“所以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魏钦又问出上回没有得到回应的话。
明黛脸颊发红,不过她还有一件事情想知道:“你上回送我耳坠,是不是想检查我的耳朵!”
魏钦无奈地说:“我不是药堂的大夫。”
明黛自然知道,她从小到大看过无数个大夫,从来没有大夫说过她的耳朵可以治。
听不见声音的右耳看起来和左耳没有任何区别,明明看起来就和正常人的一样,可偏偏就是听不到。
明黛声音很小:“她长得也不奇怪。”
这自然指的是她的耳朵。
魏钦心间一涩,他知道,手指摸到她的右耳。
今日她带了一对珍珠嵌金花的耳饰,他抬手将她的耳饰拨正,指腹碰到她耳朵的软肉。
明黛还是有些僵硬两只手攥得更紧了,指节微微发白。
魏钦轻叹,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手指慢慢探进她的掌心,指腹轻揉,她松了力道。
魏钦手指微张,贴着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语气异常的温柔:“很漂亮。”
和上回一模一样的话。
原来他说的不是耳坠,而是她的耳朵。
明黛眼睛酸酸的,手指用力回握他。
魏钦眸中闪过清浅的笑意,抚着她耳廓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
明黛不习惯有人碰她的耳朵,右耳又十分的敏感,耳尖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他摸红了。
魏钦眼眸微暗,好似藏着勾人的钩子,偏还用这样的眼神还勾着她,没有收手,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
明黛忍不住哼了一声。
格外清晰,娇滴滴的轻哼,软得快滴出水来,明黛不敢相信这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好丢脸的声音,明黛小脸涨的通红。
风雨篷内蓦地静谧下来,只听到外面的雨声,和心条声。
明黛咬着唇,挣脱开与他紧握的手,两只手一起圈住他在她耳朵上作乱的手的手腕:“不要摸我了。”
魏钦望着她羞红的脸颊,手臂微微一施力,她根本就抬不起来他的手。
“试试就试试,你不要碰我的耳朵了。”
明黛又急又心慌。
只可惜他们现在飘荡在江面上,不能像在陆地,随时可以叫停马车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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