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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她草木皆兵,防备地问:“谁?”
“我。”
嗓音疏懒却有磁性,辨识度极高。
林以微生怕被别人看到,迅速打开门将谢薄拉进房间。
他身上带着一点儿冬日里凛冽的冷气,小苍兰和松柏混合的味道,是他家里护理烘衣机的香薰味。
谢薄被她拉进房,转身便将小姑娘按在墙边,坏笑着,俯身想咬她的颈子。
却看到小姑娘脸颊挂红,眼睛轻微有点肿,还有隐约的泪痕。
“一天不见,怎么变丑了。”
说着,还是亲昵地和她耳鬓厮磨,咬了咬她的耳垂。
林以微推开了谢薄:“你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
“没惹你吧。”
谢薄听出了她逐客的语气,桃花眼微眯,“是付祥的事,处理得不满意?”
“不是,谢薄。”
“那你跟我摆什么脸色。”
林以微心底仇恨的火焰在燃烧着,她望向谢薄:“你能搞付祥,能搞池西城不,我想让他死。”
最后那个字,她说得几乎咬牙切齿。
谢薄松开了小姑娘,转身坐到沙发单椅上,下颌线微微收紧:“以,你总给我出难题。”
“究竟能不能?”
“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他问她,“有池西语在,应该不至于,他是个混账,却是个好哥哥。”
“是啊,是不至于。”
林以微眼底的恨意都快压不住了,“他在我的奶茶里,不知道是吐了口水,还是别的…别的什么,我刚刚在催吐,我他妈胆汁快吐出来了…”
谢薄起身想抱她,却被林以微一把推开。
他沉默地想了一会儿,认真告诉她:“我不能动池家的人,以以,这是我不能够去做的事。”
是的,谢池两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利益关联十分紧密。
小打小闹无所谓,他不能真动池西城。
林以微没有勉强,她有自知之明,但也实在没有心情对他摆出好脸色,兀自去洗手间刷牙洗漱。
洗完澡出来时,谢薄已经离开了。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乐子,没办法让他愉快,他自然去找能够让他愉快的人。
谢薄不是自讨苦吃的家伙,更不会哄人。
林以微躺在床上,闭眼休息,却怎么都睡不着。
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半点食欲没有,只想吐。
过了会儿,她听到门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因为是木质结构的客栈,很不隔音,外面什么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听到池西语讲电话的声音——“谁干的?”
“找不到人?”
“那我哥呢?哪家医院?”
……林以微穿好衣服出来,拉住池西语,问道:“怎么回事?”
池西语没好气地说:“刚刚酒吧里,我哥喝的烂醉,不知道被谁拖巷子里蒙头揍了一顿,还挺严重,送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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