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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姓蒋名濂,景州人氏。
家里做点小生意,掌着一二十间铺子。
什么都不缺,就缺您这么一位女主人了。”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掌着一二十间铺子还叫‘小生意’吗?这也太谦虚了!”
“谦虚个屁呀,明显是故意炫耀呢!”
“话又说回来,才一二十间铺子,未必入得了户部尚书的眼吧?”
“……”
茶楼之上,紫衣人捏紧瓷杯向林晏秋投去一瞥。
林晏秋知道他想问什么,摇摇头笃定道:“此人的话中一定有水分。
我常去景州谈生意,与家私厚些的商贾基本都熟识,却从未听过有蒋濂这么一号人。”
陶瑛马上问:“那你觉得他是谎报了姓名?还是谎报了家境?”
林晏秋眯起眼睛,将“蒋濂”
的样貌仔细观察一番后答道:“我没见过这号人,就算他真是景州的生意人,也必不是做大买卖的。”
陶瑛啊了一声,叹道:“可我瞧着他的衣料很是名贵呢。”
林晏秋撇撇嘴:“估计是为了骗小姑娘,有意装阔吧。”
石涅咬牙道:“江家人也太不靠谱了,怎么连这点底细都查不清楚!”
紫衣人越听越悬心,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牢牢盯住擂台的方向。
台上两人互行一礼,旋即开始交手,都未执兵器,只比拳脚功夫。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刚过七八个回合,紫衣人便将心放回了肚子里,确信这个“蒋濂”
肯定无法获胜。
石涅在一旁嗑着瓜子赞道:“哇,江小姐可以啊!
以前还真是深藏不露。”
这一句无心之言落入紫衣人耳中,忽然使他唇角笑容一僵。
是啊,深藏不露,她从前为什么深藏不露?明明身手不凡,却一点也没让他察觉到。
难道是因为……从始至终,她对他都有所防备,不敢全然信任,所以才有所保留?
换言之,其实她压根没有真正把他视作足够可靠的朋友?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紫衣人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只是隔着面具,另外三人都未察觉到异样。
擂台上已过二十回合,江御暮寻了个机会,在江连镜耳边低声吩咐道:“保存体力。”
今日他还要打四场呢,可不能这么早就累坏了。
江连镜其实并不觉得累,但转念一想,江御暮今日要连战“十人”
,确实应该尽量缩短每一场交手的时间。
于是他佯装力竭,故意留个破绽,被江御暮一掌打下擂台。
台下响起一片哄笑声,江连镜佯装受伤,口中哎唷痛呼不停,爬起来一头扎进了杏林医馆。
与此同时,费红英走到江御暮身边,对她低声说道:“留意下正对着擂台的茶馆二楼,有个戴面具的人,身旁坐着的似乎是太子护卫石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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