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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常看常新,家里头那个到底用了些手段才得来,也是他的一点贪的战利品,要珍惜。
韩芷却算不来于光华这笔好账。
她开始热衷抓他的奸,四处设伏,日日跟踪,全都于事无补。
回回吵架都因为于光华一摔门的彻夜不归而输惨。
韩芷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就把和于光华像个五分的于直打得皮开肉绽。
“生你有什么用?生你有什么用?你爹不是好种子!
你也不是好种子!
如果没有你,我哪里会这样惨!”
于直怎么会知道父母成年往事?因为他的母亲在他五岁时就对他声声喝令,要他桩桩记清。
于直被打到七岁不但被打皮实了,而且还从挨打中学会狡猾地察言观色。
韩芷那双凤眼一旦眼睛发了红,他就手脚灵活地找着父母卧室里那只不常打开的放被褥的大壁橱中躲起来。
壁橱不过一平米,气闷狭窄,他钻进去还要被棉挤压,心脏都会被麻痹住。
家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他有的只有那个一平米。
他想要无拘无束,他想要自由自在,这时候的他都是没有的。
所以当于光华带七岁的于直去小学报名,是个寄宿制的小学,一路上问他:“一个人离开家能习惯不?”
于直手里拿着游戏机打着俄罗斯方块,点点头。
七岁的他心里已经在冷冷地想,他哪里有家?但又懵懂地明白着,有钱人家的孩子,永远有很多选择,譬如他现在正玩着绝大多数孩子都玩不到的游戏机,譬如他还可以选择住宿来逃避母亲歇斯底里的打骂。
从此以后,于直就一直依赖者寄宿制的学校。
只是周末回家过时,依旧避不开母亲时不时发个疯摔个碗,打他一顿出出气。
父亲的小助理在他八岁时代替他妈去给他开家长会,一条条把老师的建议记下来,写给他的父亲看。
韩芷拎着他的脖子拖到父亲办公室,把于直朝着小助理跟前一扔,于直像个货物一样被摔在地板上,看他的母亲叉腰骂道:“这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
小助理也不来扶他,气定神闲微笑,“气不要撒在孩子身上,你这个样子只能证明你是生活的失败者。”
于直被母亲拽了回去又打了一顿,依旧威胁他不准往外说。
九岁那一年某个周六的上午,于直在牛肉的香气中醒过来,他吸吸鼻子,循着香气走到厨房,看到母亲正在炖牛肉,桌子上放着一碟月饼。
他抓起一个欢呼,“鲜肉月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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