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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上中班了。”
袁希放下筷子,说起当初入园时遇到的不公平待遇。
岑沛安听得直皱眉,“后来呢?”
“本来都打算换幼儿园了,后来园方打电话过来,向我道歉,说换了个园长,问我考不考虑重新办理入学。”
“那还挺好。”
“是呀,要不然换幼儿园更麻烦。”
岑沛安突然想到前段时间赵亦冉说过的入职波折,他耸了下肩膀,半开玩笑道:“感觉我走了以后,你们都变幸运了。”
“沛安。”
方屿舟皱眉,“不要这样说。”
“实话嘛。”
岑沛安笑得轻松释然,完全不在意的模样,“我记得方总之前一直找不到国外业务的突破口,现在也成功了。”
出差的项目组不止方屿舟和袁希,其他同事都在酒店,两人不能久留。
岑沛安送他们出去,夜空乌云开散,一轮圆月高悬,明亮皎洁。
袁希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叮嘱他,“沛安,你快回去吧,照顾好自己,我们电话联系。”
“方总,希姐,你们注意安全。”
岑沛安挥手道别,等到车子驶出视线,他感觉心脏在一瞬间落空,无力垂下手臂,失落地往回走。
洗过澡,岑沛安窝在客厅看电影,跌宕起伏的剧情,他一点也看不进去。
岑沛安蜷缩起身子,烦躁地搓了搓脸,关上电视回卧室睡觉。
床头暖灯昏黄,岑沛安睡眠浅,临睡前,他往晶石上滴了几滴精油,旁边手机屏幕亮起,他瞥了眼,看到上面有十几个岑思郁的未接电话。
伦敦和榆京有七个小时时差,岑思郁清楚伦敦现在是深夜,她不是小题大做的人,能在这个时间点连续打这么多电话,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岑沛安心里顿时忐忑起来,他回拨过去,电话响了一会儿,接起,“姐,怎么了?“电话那头吵吵嚷嚷,岑思郁让他等一下,然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她靠在墙边,轻轻叹了口气,间隙透着难以掩盖的疲倦。
岑思郁直言,“沛安,爸脑梗住院了,情况不太好,你有时间回来一趟吧。”
挂断电话,岑沛安仿佛坠入冰窟,他浑身僵冷,白天还勉强维持的镇静,在这一刻,被恐惧侵蚀得分毫不剩。
--------------------久等(下章重逢大红袍这个细节是糖!
提过,沛安之前吃火锅用沈捷的大红袍泡水漱口(所以他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他又想到沈捷了好久不见医生中午过来查房,说岑父属于慢性脑梗,情况复杂且需要静养,岑思郁记下注意事项,送医生出去。
听到医生说目前暂无大碍,岑沛安久悬的心才放下,从接到岑思郁的电话,到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一路上岑沛安都没敢没合眼,下了飞机,直奔医院,再加上时差的缘故,他累极倦极。
岑思郁回到病房,看到岑沛安已经累睡着,他趴在病床前,握着岑父的手,脸侧向房门,紧闭的睫毛不安地微微颤动,睡得不踏实。
这层病房有专家会诊,和专业护理团队,岑沛安插不上手,也帮不上忙,通常都是待在病房里陪岑父聊天,岑父休息的时候,他就坐在窗边发呆。
岑思郁生怕他憋出毛病,催他起来,让他出去透透气。
“别老待在病房里,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出去走走。”
“不想动。”
岑沛安失笑,装回从前在家的懒散模样,头发凌乱地窝在沙发上,“我懒。”
岑思郁皱眉,担心地看着他,良久,深叹一口气,没再强求他。
回来近一周,岑沛安打着倒时差补觉的名义,在病房窝着,实际上,他又开始失眠。
比他刚出国的时候还严重。
夜深人静,岑沛安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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