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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微弱,躺在贵妃榻上的美人,像是被风雨摧坏的一朵芙蓉花。
她的肌肤又白又嫩,稍微触碰就会留下鲜红指印,尽管关键部位盖着薄毯,但仍然可以看见她雪白的肩臂上残留着不少暧昧红痕。
她虚弱地闭着眼睛,纤长的睫羽宛如垂落的蝶翼。
像是晕过去了。
鬼使神差的,高征悄悄走了过去。
视线顺着薄毯往下,沈银翎的一条腿无力地耷拉在贵妃榻边缘,骨肉匀停肌理细腻,羊脂玉似的娇嫩白皙,那纤细的脚踝上还扣着一枚精致的金铃铛脚镯。
高征的呼吸急促了些。
他刚刚在那场漫长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里面,就听见了细微的铃铛声,原来是从沈银翎的脚镯上传出来的。
他胸脯如公鸡般不停起伏,情不自禁又朝沈银翎走近两步。
他想,如今虽是夏日,可夜里还是有些冷的。
或许他应该替她重新盖好薄毯。
又或许,他应该把她抱回寝屋。
他这不是在占她的便宜,而是君子所为。
高征思绪纷涌心潮澎湃,喉结不停滚动,凝视沈银翎的目光变了又变。
直到窗外传来一声鹧鸪鸟叫,他才回过神。
他心跳如雷,激动地朝沈银翎伸出手去——
就在这时,榻上美人突然睁开了眼:“高大人?”
她虽然虚弱无力,凤眼里还透着没有完全褪却的迷离潮红,但声线却是极冷的。
像是在警告高征,不要乱来。
高征讪讪地缩回手:“沈,沈姑娘……”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声呵斥突然传来,吓得高征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他连忙寻声望去,海棠捧着寝衣站在屏风边,不悦地拧起眉毛:“高大人,夜深了,我家夫人要就寝了,您没事的话,还请早点回去休息!”
高征额角冒出细密冷汗,咳嗽了两声:“自然,自然!
我刚刚,我刚刚只是想给沈姑娘盖毯子……对,盖毯子!
如今夜里凉,你们这些当丫鬟的,也该照顾好沈姑娘才是!”
他在海棠的注视中,狼狈地落荒而逃。
直到跑出沈银翎的小院子,他才长长喘了口气。
他满脸后怕,回眸望向灯火通明的闺房。
幸好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否则只怕要被沈银翎禀报给太子。
到时候,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懊恼地沿着碎石小路往殷珊珊的院子走,脑海中浮现的时而是屏风后沈银翎和陆映交叠的身影,时而是沈银翎一丝不挂躺在贵妃榻上的姿态。
他眼睛里遍布红血丝,欲求不满地咽了咽口水,又伸手揉了揉裤裆。
原来沈银翎在床上叫的那样浪荡卑贱。
和她平时在自己面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不同。
其实仔细想想,她曾经再显赫又怎样,如今还不就是个罪臣之女?
能嫁给他这么一个书香门第出来的读书人,已经是她高攀了。
他不嫌弃她就不错了,真不知道她平日里怎么有脸装清高。
高征突然觉得,沈银翎就该像服侍陆映那样服侍他。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直奔殷珊珊的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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