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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帮喽啰平时说起这事,一个一个全人五人六地不愿多谈,甚至偶尔还有人替老聂老婆不平几声,可暗地里又有几个不巴望老流氓这饼砸到自己头上?头顶一盏昏黄的灯蔫蔫地照着,童延母子俩围桌吃着黑天晚饭,隔着一层破旧的墙板,里间还躺着他久病在床的外婆。
电视里头播着新闻,pdo集团主席聂铮斥巨资入股童延他们公司。
屏幕上亮堂堂的会议厅,高鼻深目的高大混血男人跟老聂手一握,十位数资金流向一锤定音。
天壤之别,当真连羡慕的份都没有,但童艳艳眼光还是被吸引过去,“哟,你们公司的事儿。
这男的谁啊?够帅的。”
画面切到混血男人独自站在演讲台前,西装革履,从指甲尖到头发稍都透着庄重贵气。
童延盯着男人灰蓝的眼珠,漫不经心地说:“聂铮,老聂的亲儿子,现在算是我们半个老板。”
他妈更是不明白了,“儿子插手亲爹的生意还得出这十几亿?他这么年轻,看样子还没靠爹,从哪来这么多钱?”
老聂老婆是东南亚华商巨贾赵东流的掌上明珠,聂铮叼着镶钻金汤匙出生,就算不靠爹,外公可是比爹还货真价实的名门。
但以童延这般境地,当着自己亲娘的面羡慕人家出身好,不是傻逼就是白眼狼。
他扯了下嘴角,一句话就遛过去了,“人家自己够本事。
他可牛了,有老聂在先,公司都没人背后叫他小聂,只敢叫他聂先生。”
很牛,但其实也是倒霉催的,在公司随便撞见个人就可能是他小妈。
童延没忍住,呲地一声笑出来。
嗯,聂先生。
这是2011年的四月,童延十八岁,青春正好,生机蓬勃,少不经事的大脑有更蓬勃的野望。
但一穷二白,除了那张令人惊艳的脸。
此时,身出名门的聂铮,回国还不到六十天。
云泥之差,谁也没法把他们联想到一处。
只是,造化奇妙,他们的故事,就从这里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先跟预收的妹子们说声对不起,这个坑早该开了,因为年后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才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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