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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也:“为什么?”
他感觉到雷恩抵住自己腰背的手正带着某种压抑的战栗,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雷恩对他的渴望,这个人并不会满足于一两个巢,他疯起来的时候是能领着舰队直冲敌人大本营的天穹之剑,那双蓝色的眼睛深处是刀山血雨里闯过后留下的暴虐,是征服者攻城略地的野心,与他的性别无关,只因为他是雷恩·楚,那个未尝败绩的神话。
这就好像是暴君忽然忍住了征伐的本性,艰难地披起了君子的外皮。
“为什么?”
林敬也固执地问,他语气平静冷淡,仿佛仅仅是在理性商讨战术。
——他从来不是一座等待统治的城池,他也不是懵懂无害的猎物,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另一个冷静到可怖的猎杀者,雷恩从未战败,难道927的舰长就有过了吗?
忽然间雷恩骤然发难,他几乎是全力将林敬也抵到了墙边,机械右臂被他轻易拆除,顺手就搁到了浴室里专门准备的隔板上。
林敬也只挑眉看他,在这种近乎无声的邀战中,他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
——是个湿漉漉的、带着甜香的轻吻,浅尝辄止,似乎担心追得太紧会落入圈套。
“你以为你下次躲得掉吗?”
雷恩在他耳畔低语,像个劝降的恶魔,“再不服从命令,就要记到第八次了。”
林敬也侧头,用能够正常视物的黑瞳回望着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直接给您记十次,您现在罚吗?”
雷恩嚯了一声:“那我可就真记十次了。
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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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林敬也的目光,雷恩扬起笑容:“没什么特别的,许你爱干净就不准我也有洁癖?”
他一手钳制林敬也的左臂,一手卡住了他的下颌,语气格外认真。
“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里面还有个第三者参与,药也不行!”
林敬也差点笑出来。
轻微的道德洁癖确实可以有,但您把药都能当成第三者的吗?
就算是oga也不带这么任性的啊!
雷恩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反问:“你听说过哪个正经oga是和对象挤在破浴室里标记的?”
林敬也沉默无言,心说我一beta标记没我什么事啊,但他忽然理解了雷恩真正的意思。
动情后渴望占有,动心了才懂得克制。
他有几分敏锐地挑明直问:“您以前被谁下过药?”
雷恩希望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来时能有一段干干净净的记忆,但林敬也从不认为一个军校在读生都能抵抗的药会让天穹之剑失去理智做出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对他来说那玩意应该只是个由敌人倾情奉送的助兴工具,根本无伤大雅。
但雷恩固执地拒绝,他宁可一会儿自己冲冷水。
听了他问话的雷恩又是笑,林敬也是真的打算抗命到底,所以他干脆重新趴回那人肩头,懒洋洋地回答:“哎先声明啊,我可没什么心理阴影一类的玩意儿,你少瞎想啊。”
林敬也:“嗯,您说。”
“喔,就刚到联邦那会儿嘛,上面来的医疗队要给我们做个体检,那时候可不是个曝光真实性别的好时机,我那时候还偏偏生理期。”
雷恩说着,换了个姿势抱,脑袋也挪到了林敬也另一边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卷他头发玩。
“然后我躲到没有人的下层甲板储物间给自己打抑制剂,结果也是巧,我们当时那自己攒的飞船,和联邦专业军用星舰哪能是一个样,布局天差地别,然后一个医疗队的家伙走丢了,谁知道正好迷路到这边,顺手一拉我门,好家伙,我注射器还扎在胳膊上呢。”
雷恩带了点感慨:“然后他和我做交易,我入了联邦大概率是大校舰长,甚至可能直接是少将,他要我把他调到我战舰,升职当医务主管。
不算大事,要是人真不行,上了我的战舰我有一万种方法合理合法地做了他。”
这一点林敬也不怀疑,现在联邦军中这是公开的规则,进了天穹之剑却不能让元帅认可,那么你99的可能性是横着出去的。
“最初的体检报告就是他造的假,s级没变,性别给我写了a,还算守信。”
雷恩嗤笑,“资料入了军部存档,奎伊图斯家的老头儿就巴巴地跑过来,带着一堆记者在我授衔前夕哭哭啼啼,说基因报告证明了我是他孙子,是奎伊图斯家族未来的支柱,结果让我当场怼回去,还躺了两天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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