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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能如同小的时候抄起棍子就打,可面前的儿子早已不是当年的稚童,她顿时有心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就哭喊了起来,模样与街上撒泼的妇人并无二样。
“母亲要骂就骂儿子吧,是儿子不好,但阿念的亲事已经被你搅黄过一次,这一回诲儿的亲事儿子不能再听之任之了,钏娘走的早,死之前将两个孩子嘱托给我,我若是让她在地下伤心了,那我们夫妇那些年的情谊就成了笑话一般,所以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
姜怀山一想到昨日岳母的谋算被母亲几句醉语给毁了,便有些头疼难当,阿念是女儿,嫁出去后与这个家的接触自然少很多,母亲便是想耍威风,想走后门也难成其事,但诲儿不同,日后姜家都得靠他撑起来,倘若是亲事上不得力,那他这辈子的仕途都会颇受影响,所以该狠心的时候就得狠心些。
任由姜老夫人如何的打骂跳脚,他皆是面色不动如山。
“好啊,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嘴里心里都是只有他们王家的人,孙女的亲事不要我管,孙儿的亲事也不要我管,我多余去前面走动走动,你也如此嫌恶,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吊死的好,也叫世人看看,你这位宗正大人是如何的欺负寡母和势利狠心!”
姜老夫人骂得难听,姜怀山只能受着。
最后还挨了几拳头,可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这宅子,终归还是他说了算,从前不肯起争执无非就是因为想图个家宅宁静罢了,可现在瞧来,他的不作为助长了不少家中的恶念滋养,所以他这次不会再松口了。
姜老夫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看着儿子还是一副严肃冷漠的样子,心里头的那口气也就跟着灭了下去,哭哭啼啼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办了。
姜怀山见她泄的差不多了,才起身过去扶她,姜老夫人虽然怒,可她也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依仗,最后被迫无奈的起身坐到了炕椅上,就听儿子苦口婆心的说道。
“母亲,从前钏娘在的时候,家中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您老不也过得舒服自在吗?可她走后就变了,后宅之事虽然是您在管着,可二弟妹心思不纯,总是借着您的手办些龌蹉事情,别的不说,就二房的三个孩子,您瞧瞧都养成什么样了?槿儿不顾姐妹情谊,私下偷会世子,虽如愿嫁过去了,可外头的流言蜚语有多难听,你不是不知道!”
“那不是侯夫人抓着不放,在外头非要说吗?”
“母亲!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槿儿品行端正,不做这样的事情,谁能往她身上泼脏水?”
姜老夫人也自知此事确实理亏,因而也没敢多说什么,见她表情有些松动,那姜怀山趁热打铁的说道。
“还有这一回去侯府庆生,临儿的举动做派全无君子之举,畏畏尾的叫人一看就不想与之相交,更别提小月还被掌掴一事,那可是在众位夫人面前都记了名的,您当真以为她还能在西京城里头谋到什么好亲事吗?”
姜老夫人听到这些,原本还挂着的泪也不想流了。
她当然知道二房的这两个孙儿孙女有些上不得台面,可就这样被大儿子点名道姓的说出来,多少还是不高兴的。
“行了,你无非就是拿阿念来与他们做比较,可阿念什么出身,她们什么出身?如何能相提并论。”
“好,母亲觉得出身不一样,所以不能比较,倘若儿子拿纾儿出来说话呢?她同样也是姨娘所生,这些年也在后宅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您知道吗?公主府里头刚送来的消息,说是她得了公主的眼,过些日子太后的寿诞也能跟着入宫去觐见了,母亲,您说,她能相提并论了吗?”
姜老夫人哑然,这倒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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