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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小心握在掌心,心情颇好地对那猫儿道:“她是我的了。”
好生把玩了一阵布铃铛,才依依不舍拿出个白玉匣子将东西放了进去。
看着里面一本旧书,一块素色巾帕,江晏眼露温柔。
青斋进屋的时候,就见他仰头半倚在梨花木交椅上,眉眼透露出一股并不多见的愉悦。
“二爷,柳姨娘求见。”
“不见。”
听闻柳姨娘三字,江晏面色冷了下来,只是还未等再说一句,外头便传来一阵刺耳女声。
一个容貌美艳身段风流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只几步路,那妇人腰肢便似要扭断一般,头上戴了七八件钗环,叮当环佩之声吵得江晏眯起了眸子。
“个黑心下流坯子,自己的老娘也敢拦在院外头?便是你翅膀硬了,有了能耐,不也还是从老娘肠子里爬出来的?这几年你愈发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这院子里的几个烂货丫鬟,也敢到我头上拉屎了?”
柳姨娘刚进屋,便抢白一顿,满口污言秽语让江晏同屋中丫鬟齐齐皱眉。
她本以为江晏袭爵是板上钉钉的事,哪知道一个早该死透烂透的人,突然又诈尸回来了。
到手的荣华富贵鸡飞蛋打,柳姨娘气得夜不能寐,食不能安。
更可恨的是她想寻自己的儿子商量下对策,哪知被人一拦拦了三日。
若不是今日挠花了看门丫头的脸,她还进不来呢。
“窝囊搋子,对付我倒有的是办法,你有这心气怎么不去……”
青斋轻咳一声:“姨娘慎言。”
柳姨娘狠狠剐她一眼,冷哼道:“小娼妇,有你指摘我的份?”
“你跑到我院中发什么威?”
江晏示意青斋同房中丫鬟出去,自己则按了按眉心,方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让她们出去做什么?有什么话她们听不得的?你整日也不知忙些什么,难道你想让江行简那个死人头,稳稳当当的袭了侯爷爵位?”
江晏嗤笑:“他是侯府嫡长子,袭爵名正言顺,莫说我对侯爷之位没有半点想法,便是日后我袭爵做了城阳侯,于你又有什么干系?”
“你个黑心烂肺的小杂种,你是我肠子爬出来的,我做人母亲的还沾不得孩儿的光了?”
柳姨娘说着,便伸出艳红的指甲去抓江晏的脸。
自侯爷故去她在院中撒泼惯了,虽然知道江晏不待见她,但也仗着自己是他生母的身份,没少提过分要求,只是以往她念着江晏日后要袭爵,不若今日这般癫狂罢了。
本以为自己还能如幼时一样拿捏这个儿子,却未成想手刚伸过去,江晏便牢牢捏住她的手腕。
“你算哪门子的母亲?自古以来有哪一家的妾室,敢称自己为生子之母的?”
江晏的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捏住柳姨娘,柳姨娘被他眼中狠厉吓退,支吾着不敢说话。
“日后无事别出现在我面前,好好在府中做你的姨太太,若你再来招惹我,别怪我拿柳呈祥开刀。”
“你敢,你还想对你舅舅如何?啊……”
江晏抓住柳姨娘寸长殷红的指甲生生一掰,四片指甲齐齐断落。
柳姨娘疼得哀嚎不止,却被江晏随手塞进口中的白瓷茶盏止住喊声。
“舅舅?我敢喊也不知他有没有命认我这个外甥。”
江晏冷哼一声,将柳姨娘推出门外。
不多时酥绵走了进来:“二爷,大房那边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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