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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觊觎她在先,阮梨从头到尾毫不知情,您说我为色所惑,不厚子侄,就是在说她意图勾引,朝三暮四,我当然不会认!”
“你——”
在霍靖诚的怒视里,霍砚舟坦然起身,抓起地上的衬衫,“该我领的罚,我领,也请父亲遵守承诺,不要再横加阻拦。”
肩背之上的血迹洇透雪白的衬衫,霍砚舟像是毫无所感,只对霍靖诚撂下最后一句话:“霍家
女主人该有的,我一分一毫都不会委屈她。”
也是在这一刻,霍靖诚无比确信,这个儿子早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今天如果不是念着这点微薄的父子之情,他不会跪在这里,领这份罚。
可这三鞭下去,往昔的情分还有多少?
霍砚舟穿戴整齐走出祠堂,夜色已深,他远远就看到了站在廊檐下的明婉珍。
明婉珍眼底盛着再明显不过的难过和心疼,待霍砚舟走近,才急急上前询问:“怎么样,有没有……”
“没有,父亲就是罚了跪,教训了几句。”
见他面上没有丝毫异样,明婉珍心中稍安,可这一晚皱起的眉头始终都没有松开。
霍砚舟心中微澜,“您是不是也觉得我……”
明婉珍摇摇头,没让他把话说完。
“你是我的孩子,我只在意你是不是真心喜欢。”
她音色温柔,像这夜色里拂过的软风。
霍砚舟眼底终于浮起微末笑意,“谢谢您。”
见他要走,明婉珍又忽然开口,“砚舟。”
霍砚舟停下脚步。
“你坦白告诉妈妈,你娶阮梨,是真的喜欢,还是为了……”
霍家的颜面。
她已经有了一个家族名声大于天的丈夫。
她不想再有一个这样的儿子。
霍砚舟微顿,沉邃眼底缱绻出鲜少柔色。
“妻子是要相伴一生的人,我当然只要自己喜欢的。”
阮梨一早就被霍静拉到了院子里,她其实和霍静也不太熟,霍静和霍砚舟一样,早早就出国读书,这些年回霍家的时间屈指可数,甚至比霍砚舟都少。
但霍静开朗爱笑,比霍砚舟容易亲近。
阮梨:“小姑姑……”
多年的称呼一出口,两人都有些微怔,霍静掏掏耳朵,“可不敢,这要是让我哥听见了,我接下来办展的费用可就打水漂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是小姑姑,我是小姑子。”
阮梨:“……”
霍静一双笑嘻嘻的月牙眼直勾勾地看着阮梨,“你真的想好做我嫂子了吗,你不觉得我哥那人挺无聊的?”
“……”
阮梨最对付不来性格脱跳的人,只实话实说,“我可能比他还无聊。”
“不会呀,我一直觉得你挺可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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