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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人说:“想想金灵和王总,那还不是正经男女关系呢,耽误乱搞了么?”
他们笑嘻嘻地,轻易给一对曾经是上下级的男女扣帽子,比起事实,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推论。
文禾听得反胃,她皱眉压了压胸,感觉今天又喝得有点多,正觉得想吐时,听到有人喊:“文禾你有没有车搭?坐我的车,我送你。”
是兵哥,他人不错,醉得头重脚轻还想着顺路载她。
文禾想说不用,但见周鸣初走过来,还是和小蔡上了他的车。
兵哥开的是辆宝马1系,一看很贵一问很废的一台车,他自己也实在,说就是花钱买那个宝马标,开回老家有面子:“20万的宝马,买标就买标了呗。”
“就是。”
小蔡附和他:“都是bw,兵哥你这车跟周总的x7,哪儿那么多人知道区别噻?我就看不出来!”
她说话中听,听得兵哥嘿嘿笑,但也问文禾:“你不打算买辆车么?”
他劝她:“拿那么多提成奖金,钱攒着干什么,该花就花,咱们跑业务的,有辆车方便很多。”
文禾笑笑,含糊地应两声。
回小区,周鸣初先她一步已经到了。
远远地,文禾看他站在单元楼下抽烟,烟雾升起来的时候习惯性眯了一下眼,动作娴熟自然。
她想的却是他昨天站在台上的样子,给人颁奖的样子,大方赞助的样子,还有与人社交时游刃有余的模样,还有他站在董事长身边,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代表她和他之间的差距又大了一级。
小区有人溜狗,周鸣初灭了烟,看着她走过去。
文禾掏出钥匙,id卡贴到门禁上。
她不说话,周鸣初也面不改色,从楼下跟进她家里。
一开门,猫又在家发疯。
文禾算是知道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从满地乱飘的纸巾泡面和东一只西一只的鞋里找到那只发癫的猫,拎起来拍了几下屁股:“你又来!”
猫回头喵了一声,很快蹿得不见影。
文禾气得不行,却还是要收拾这满地垃圾,她低头捡纸,捡到一半发现周鸣初坐在沙发上。
他在哪儿都自在,一副表情一个身段,但一到她家,那种养尊处优的仪态就出来了,坐在沙发上问:“你养这东西干什么,你家里有哪里是它没撒过尿的?”
撒什么尿这又不是狗,文禾觉得他没常识:“你养的鱼很乖么,不是一样跳缸?”
说完再不理他,憋着两股气收拾家里。
周鸣初坐在沙发上,看见那只猫去爬窗帘,因为太肥了挂不住,很快就摔到地上滚一圈。
这东西实在是养胖很多,连沙发都跳不上来,走路也磨肚子。
文禾动作很快,收拾完准备拖地,见猫又来捣乱,她挥手要打,忽然脑筋一拐,把猫抱到沙发上。
等她拿了拖把回来,周鸣初肃着张脸:“把它弄下去。”
文禾无辜道:“我要拖地,你陪它一会,别让它下来。”
她拖地很慢,仔仔细细,先湿拖一遍再干拖,拖完累得喘了口气,扶着腰从沙发前走过前,被周鸣初伸腿一绊,差点压到猫。
“喵——”
猫被她吓得立马从沙发上纵开。
周鸣初把她捞到身上,伸手掐她脸:“故意的是吧?”
“什么意思?”
文禾学他的口吻:“说清楚点,我不懂。”
周鸣初抬腿把她往前一颠,文禾惊笑出声,干点儿活笑一阵,酒劲都跑得差不多了。
周鸣初一脚踹开拖把,顶着她下巴问:“车怎么回事?”
“什么车?”
“车钥匙,你放我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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