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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鹏一下拍空,听到周鸣初的声音:“范总喝醉了,叫壶熟普给他冲冲胃。”
又说:“那个客户是谁的,去叫来给范总赔杯酒,再跟客户说一声,让客户找回范总。
他自己创业谈成一个单不容易,胃也不好,再喝下去老毛病要犯了。”
文禾没太反应过来,看了眼范鹏,他一下脸色极坏。
周鸣初见她不动:“没听清?”
文禾一激灵:“好的,马上去。”
她扶着桌子勉强站起来,每一步都像在踩钢刀。
因为走得慢,服务员端着酒和矿泉水进来,到门口时,文禾回头看了看摆在桌面的一瓶瓶酒,感觉喉咙管和胃都一阵发麻。
范鹏忽然笑,扬声道:“忽然想起来,我跟周总当年跑渠道的时候,这酒可是能喝半宿的。”
文禾走出包厢,潇潇马上跑过来:“没事吧?”
“没事。”
文禾摇摇头,把里面情况简单跟她说了一下,潇潇惊讶:“那男的居然是个老板啊?我以为就是个普通销售,开那么破的丰田。”
她扶着文禾,犹豫道:“那我,我真的要进去吗?”
文禾摇了摇头:“你包里是不是装了一双酒店的拖鞋,能不能借我穿一下?”
“行行行,当然行。”
潇潇忙去拿鞋。
文禾这会也顾不得形象了,翘起二郎腿在按脚,不久经理出来训她:“你怎么回事,二部的单你着什么急,自己签到单没有?”
又皱眉问:“装醉装吐会不会,你拿姓范的练酒量?”
文禾低着头说:“我想看看他能喝多少。”
她想,姓范的刚刚跟客户喝过,第二场应该没多能喝。
经理却说:“你跟他拼?他是喝到胃穿孔都不叫一声的人,你逞强也逞不过他。”
潇潇拿着鞋过来给文禾换,顺便问经理:“那现在怎么办,里面什么情况啊?”
“周总在跟姓范的喝。”
经理问:“其他人都走了?”
潇潇点点头:“周总不是说吃完就可以回去吗,他们都回了。”
她是在等文禾。
“那你们在这等着吧,等下坐周总的车回。”
经理看眼时间,又转身进去了。
这一等,就等到深夜。
酒楼开始锁系统,几乎所有客人都走了,那个包厢才散。
周鸣初进来的时候文禾正给自己贴筋骨膏,望了眼周鸣初,他喝很多,虽然不太能看出来,但浅灰衬衫上一阵挡不住的酒气,脖子上也有一条比较明显的青筋。
他径直从她面前走过,走到茶台前,那里有张沙发她怕不干净没坐,他却一屁股坐上去,然后烧水给自己弄了一泡茶,当她不存在。
文禾也没说话。
她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他刚刚是帮她挡酒,因为早在范鹏提到他的时候,她就发现范有点咬牙切齿的劲,后来两人对上话了,话里机锋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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