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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知有种直觉,自己的小算盘在高善的眼皮子下一览无余。
“见喜喜欢玩水,不知有水的在哪一边?”
“东宫有一个湖心楼,宫正往北走即可。”
高善往相反方向走去,“太阳下山前,我们在此地汇合。”
荔知在心中感谢高善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匆匆往北方走去。
多年空置,东宫里一片萧瑟景象。
翠绿的爬山虎长满宫殿外墙,游廊上铺着厚厚一层枯死的藤蔓。
荔知沿着北方走了一会,矗立在湖中心的楼台渐渐显露出来。
一束束紫纱虚掩着湖心楼的每一层门窗,炎热的夏风吹动下,就像一只只地狱里伸出的手,在邀请着荔知靠近。
荔知在湖边走了一会,发现一艘搁浅在岸边的小船。
她将木船推入水中,拿着船里的木桨缓慢往湖心楼划去。
时间门只有一个时辰,她不敢有丝毫浪费。
好在她并不缺乏锻炼,用上全力后,船只稳稳地向湖中央的小岛驶去。
大约一炷香时间门,木桨终于插进湖心小岛边缘的淤泥。
荔知吃力地将船停靠在岸边,往湖心小楼走去。
推开湖心楼吱吱呀呀的木门,荔知谨慎地走入陌生的地界。
一楼,有堂屋,有次间门,还有一间门小小的厨房,荔知走进去转了一圈,揭开米缸看了看,里面干净得一粒米也看不见。
角落的渣斗里倒是有一些已经风化的鳞片和鱼骨。
荔知走出厨房,上了二楼。
二楼是主人居所,空旷的走廊既没有花囊茶几,也没有字画挂饰。
左右两头分别一间门卧室,左方的卧房有梳妆架,右方的卧房有书架和书桌,除了基本的生活家具,几乎没有看到任何装饰。
荔知站在那间门有着少年衣裳的右卧房里,不禁想起了谢兰胥在鸣月塔的竹园和京都的琅琊郡王府。
原来,他只是习惯了空旷。
偌大的二楼,只有这两个房间门,没有耳房,没有下人的痕迹。
联想到停在湖心楼对面的木船,湖心楼俨然一座孤岛,里面的人无法自由出入,只有必要的时候,才有外边的人坐船上岛。
寻找魏婉仪留下的线索,第一个可疑的地方就是她的起居之地。
也许是通风不好的缘故,魏婉仪的房间门里充斥着一股荔知说不上来的怪味。
荔知在魏婉仪的卧室里找了一会,除了一些砸碎东西留下的划痕,她没有找到其他线索。
引起她注意的是房间门里的床。
湖心楼里其他东西看上去都是完整的,只有这间门房里的床上,少了被子和床单,只剩一面光秃秃的床板。
荔知走近床板,那股怪味更甚。
地上还有像是什么东西打倒了的乌黑痕迹。
荔知蹲在床边,往床板底下看去。
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怕画面,只有一个翻倒在角落的空茶盏。
在魏婉仪的房间门里一无所获后,荔知返回一楼。
她在一楼转了又转,发现了一个隐秘的下行石阶,通过石阶,来到一间门阴冷的地下室。
乍看上去,这是一个储冰的冰窖。
但荔知在石墙上发现了固定用的两个环扣。
地下室里不仅有炉子,还有翻倒的水桶和刺青工具,一个足有一人高的木头架子倒在地上,隐约可见木架上陈年血迹留下的斑驳。
在这间门大约是谢兰胥承受“驱魔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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