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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斐然垂敛着眼眸,“不怎么行。”
商明宝更怯地望着他,说:“机票改签费好贵呢。”
“没改签,直接退了。”
“为什么?”
向斐然目光平静似深潭:“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哄好我。”
被他这样盯着,商明宝不住地往镜子上贴。
香港热是热,但室内冷气总像是不要命,镜子像冰,商明宝贴着,从身体深处渗出抖。
她鼓起勇气,手掌隔着t恤攀上他的肩,滑抚向他坚实的背,又做了一次亲吻他的尝试。
这次向斐然没躲开,任由她的唇贴了上来,但无动于衷,没给回应,眼神藏在深垂的眸底,漆黑的一片。
商明宝徒劳一场,脚也不踮了,沮丧委屈和难堪交织着,变成一股耍赖的撒娇:“你亲我一下……”
男人掌心下的镜面已是一片潮热水雾,但他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冷:“就这点招数,是怎么有自信一定会哄好我的?”
真要被她的大言不惭气笑。
什么好好写论文不要分心,什么等她回纽约……等她回纽约的那天,黄花菜都凉了。
他不允许他们之间有隔夜的架。
商明宝鼓了一下脸颊,“本来想回纽约时请你坐直升机的。”
向斐然蹙了一下眉,像是没懂:“什么?”
“请你坐直升机,看曼哈顿夜景,自由女神像,哈德逊河,金融区,布鲁克林大桥,帝国大厦。”
商明宝仰眸认真地说。
向斐然冷漠的一个字:“土。”
商明宝问:“土吗?我想了好久呢。”
手却从他身上的撤了下来,窸窣一声后,她抽开了白色风衣腰上的蝴蝶结。
被她捂了一路的香此刻被释放出来,争先恐后的,被她体温氤氲得浓郁的。
向斐然目光一顿,停在她穿粉色睡袍的身体上。
这是条短款睡袍,但盖住了腿根,斜襟束腰的款式。
商明宝系得松垮,交叠的衣领荡着。
商明宝穿着这样的衣服,跟他一本正经地道歉:“斐然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让大哥给你打钱,不应该跟你发脾气,不应该不接你电话不理你,不应该说你不知
好歹——唔!”
还没说完的话变成一声惊呼,她被向斐然抱起——是竖抱的,并着双腿,上半身倒折在他肩上。
面对这样的她还装君子,确实是不知好歹了。
睡袍本来就够短,此刻更显得不够用。
缠藤而生的白色枝朵缠枝成连绵的蕾丝,向斐然指节一勾,直接将它整个剥了下来。
商明宝蓦地瞪大了眼,为他的强势和流畅。
客房的主灯没开,只余几盏筒灯点缀,照在墙上如山影,昏黄色的,令商明宝肤色如蜜。
绮逦的床品是独一份,支撑力强而垫层柔软,商明宝被扔上去时,闭着眼天旋地转。
她被向斐然沉默的高效惊得心脏一抖,意识到他今天恐怕是要来真的。
“斐、斐然哥哥……”
商明宝吞咽了一下,瞳孔很圆。
向斐然也定了一定,俯下身,挨近她,呼吸落在她面庞。
“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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