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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阎云舟受伤之后,宁咎便几度缺乏安全感,只要阎云舟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总是喜欢有肢体上的接触,这会让他的心里踏实,他再一次凑了过去,像是一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凑到了阎云舟的脖子边上。
脖子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阎云舟多年在战场上,对这个地方自然是异常敏感,下意识要向后退,而宁咎却再一次欺身而上,吻在了他的喉结边上,阎云舟拿他没办法,只能惯着他作妖儿。
阎云舟常年在战场上,哪怕是这一年病痛缠绵,长卧病榻,皮肤也算不上白,宁咎在那人的喉结处用力吸了一下,赫然一个暗红色的血印子,他的呼吸微重,凑到了那人的耳边低声开口:
“做狼不好吗?我愿意做你身后的狼王,你指向何处我就打向何处。”
宁咎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真的就像是狼王守护领地一样,他不容许怀里的人再有任何的闪失,他允许他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他愿意在他身后守着他。
阎云舟感受到了宁咎强烈的情感,从前他只觉得宁咎应该喜欢他,从未在他的身上感受到过这样强烈的在乎,但是当宁咎现在想要时时挡在他前面的时候他反倒是心疼了。
他也吻了一下宁咎的唇角,带着安抚的意味:
“乖,狼王也不用将自己逼得太紧了,我瞧着心疼。”
宁咎没有说话,只是窝在了他身边,拱一拱的动作让阎云舟的心中一片和软,大战将至,这样平和的午后并不多了。
阎云舟精神差,太阳这样晒着,他没一会儿便迷糊了过去,宁咎的目光始终凝在他的身上,目光偏执热烈,盯在阎云舟的脖子上,那里有一个明显的红痕,他要让这个人始终在他身边,谁都夺不走。
直到有些起风了,宁咎才抱着软塌上的人回了屋子,阎云舟下午醒来的时候拍了拍宁咎开口:
“将窗幔拉开一些。”
宁咎侧头,随手撩起了窗幔,这才顺着阎云舟的目光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地图,就知道这人不会安静几天的,这几日外面消停,他才能放下心来,想要让他什么也不想,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也就没有拦着他看地图。
阎云舟靠坐起来一些开口:
“明日瞭望台应该就建的差不多了。”
宁咎哼了一声:
“果然,在**躺着也不影响王爷运筹帷幄。”
榻上的人笑了一下:
“我画的图纸我还能不清楚?煜安,和我说实话,你改良后的炸药,加上瞭望台能打到多远的位置?”
阎云舟知道上一次肖淮率兵突袭就是冲着他过来的,吴寒的手中虽然有肖淮这一支水军,但是他们渡江的胜算却并不算大,他料定在那一次之后他们不会再轻举妄动,所以这些天来他倒是真的能放下心来被宁咎关在屋子里,不问营中之事。
宁咎也坐了下来,唇角带着冷然之色:
“上午的时候测试了一下,大概能到300米吧,将将能到对岸的距离,想要打到他们的船只更容易一些。”
阎云舟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直接将炸药扔到那些船上,他握住了他的手,放在手心上颠了颠,笑着出声:
“狼王息怒,你若是将那些船都炸了,我们还过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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