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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话像是肺腑之言,至少听起来有模有样。
有下人给虞翎沏了热茶放手边,她轻皱起眉,语气却缓和好多,道:“可我也不敢得罪娘娘,苏夫人难不成是觉得我会平安无恙?”
“皇贵妃娘娘宠爱虞妹妹,定不会让虞妹妹出事,我一时想差了,铸成大错,”
她哭得柔弱,让人心生怜惜,“望虞妹妹向侯爷求个情,苏府愿以一间绸缎庄相赠送。”
茶香氤氲升起,虞翎眉还是紧皱的,她的手慢慢放在红木方桌上,也不说话,厅内只有苏栀的哭泣声。
苏栀又抽泣道:“当年你姐姐和个大夫走得近,我见他们举止亲密,那时都未曾告诉过侯爷,还替她瞒了下来,求虞妹妹念在这份上替我求求情。”
作者有话说:应该就是明天或者后天了,不是gobed苏栀和虞翎姐姐有过节,说的话不值信。
屋外天色明净,透进雕云纹木槅门中,红木四足碳盆架哄出融融热意,虞翎只轻捏袖口,开口道:“我不太擅长处理这种事,正好我和四姑娘昨天同姐夫说过想吃皇城城门外的枣泥糕,他得空会来一趟,等他来了,苏夫人再问问他吧。”
苏栀怔愣,眼泪都挂在了眼眶里,眼睛里有些怔愣,随后又惊喜起来,就差问一句当真,最后只捏帕子道:“侯爷忙碌,若我能见到他,日后虞妹妹若有事求我,我必应下。”
虞翎轻轻一叹:“罢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想听听我姐姐以前的事。”
苏栀连声应好,抹去眼泪起身陪虞翎出去。
她和谢沉珣的关系似乎真不错,不错到让她觉得只要见到谢沉珣,就能把虞翎这件事一笔勾销,虞翎看在眼中,没多说。
虞翎姐姐走的那年,苏栀已出嫁许久,她能说的,也只是虞翎姐姐生前的事。
这位苏夫人倒极其会说话,三两句话便将和虞翎姐姐的嫌隙说成是好友之间的打闹和误会。
虞翎只突然抬手指着一间小院道:“我们两个姑娘家不安全,姐夫今晚应该会住下,那里边有汤池子,他晚睡前应该会去泡泡,听说这样睡得舒服。”
苏栀愣住,想再问些什么时,虞翎又说起其他地方,她性子娴雅温善,对苏栀亦不曾有懈怠。
苏栀轻抿住唇,她这段时日已是想得清楚,有的东西如果要争,就要争得隐秘,如果能成为谢沉珣的人,有他相护,即便是丽妃,也算不得什么。
二皇子那边最近也不好过。
她心不在焉地说起虞翎姐姐的事,没过多久,就听见虞翎疑惑喊了一声姐夫,苏栀抬起头,看到站在庭院对面的谢沉珣。
他长身直立,穿一身月白袍衫,佩无暇白玉,高大俊美,是刚刚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包什么东西。
“姐夫,你来了,”
虞翎到他跟前,看他手里拿的一包枣泥糕,笑着顺到自己手里,“你来得正好,苏夫人要见你。”
苏栀见他便有惊喜,又流出泪水,丫鬟离得远,这里仅他们几个,也没人注意她的喜色,她只边抹边上前福身道:“给侯爷请安。”
谢沉珣只淡看苏栀一眼便收回来目光,伸手挡住虞翎试图打开糕点的手,道:“让厨房去热热,凉了。”
虞翎蹙起眉道:“还是温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和四姑娘多吃外边东西。”
她身上桃粉裙衫衬姑娘家稚气天真,螓首蛾眉,双颊肌肤似成色极好的粉白珍珠,吹弹可破,一旁苏栀眼皮都跳了跳,肉眼可见虞翎和谢沉珣关系好过他和她姐姐。
谢沉珣开口道:“走吧。”
他没说去哪,虞翎也只安分跟在他身后,像只家养的小兔子,问道:“你不和苏夫人说说话吗?她是你的好友,还有事寻你,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回我还是特地悄悄寻苏夫人过来的。”
“我不同别人有事,”
他开口,“下次再不听话,罚抄经书一个月。”
他说她不听话寻苏栀见面的事。
虞翎微有郁闷道:“我抄过一次了,我还和你说过手疼。”
苏栀脸上神情快挂不住,她母亲和谢大夫人相识,她从前跟着去侯府见谢大夫人时,他曾惩治过两次私下言语她的小厮丫鬟,其中有个还在虞翎姐姐房里,她受委屈去寻他说话,他也见她一次,还让她给她二叔传话,连她出嫁时父亲那边的难关,都是她去求他之后,他相助度过。
他待她好似是特殊的,但比起他和虞翎间的亲近,这些又似乎格外疏远。
“侯爷,”
苏栀叫住了他,“那天的事我跟虞妹妹解释过了,是我有错在先,我已受罚,苏家愿意赔偿,虞妹妹也原谅我所为,望侯爷不要怪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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