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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安目光从阿爹阿娘身上收了回来,转头看向小婶,急道:“她说小婶你偷人,和汉子跑了,还骂了小婶很难听的话,翠兰婶刚刚还亲自承认她是说过那种话了!”
虞滢闻言,看向翠兰婶,冷声道:“我何时偷汉子了?我是去采石场赎大兄大嫂了,何叔何婶,还有衙门的霍衙差都可给我作证,翠兰婶你这是属于诬陷,我一告,你这板子估计是少不了了。”
翠兰婶瞪大了双眼,心里顿时一怯,但随即又想到县太爷可不管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便觉得余氏是唬她的。
这时伏安又说:“她要我们赔她一百文钱,还要我给孙五郎磕三个响头。”
虞滢眸色一敛,继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缓缓启口道:“孙家赔伏家一百文钱,孙五郎给伏安磕三个响头,我可以不告,不然这事没完。”
虞滢的要求,和伏危不谋而合。
翠兰婶刚想要开口,但察觉到一旁的伏震冷眼看着自己,翠兰婶顿时就怂了。
咽了咽口水,她慢腾腾地挪到了已被吓傻了的儿子身旁,也不顾两个女儿,拉着儿子的手就跑。
跑到了院子外,大声说道:“你们伏家想得美!”
孙家的两个姑娘白着脸,也跟着跑了。
虞滢看着他们逃跑的背影,再听到那句话,默了默。
翠兰婶还真当她只是吓唬吓唬他们的?不,她是说真的。
村民见翠兰婶走了,有人惊问:“伏大郎,你们是怎么能回来的?”
伏震:“现在着实不便,之后再与各位说。”
村民好奇得紧,可想到刚刚翠兰婶闹事,也心知伏家没人有空搭理他们,也就没人再问了,也就纷纷离去了。
院中只剩下虞滢与伏家一家人。
温杏站着一旁,泣不成声地看着一双儿女,想要上去抱住他们,可却又怕吓到了他们,所以踌躇不敢上前。
而罗氏觉着自己好似在做梦,不真实,一脸的茫然恍惚。
若是真的,大儿子和大儿媳怎么可能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可若不是真的,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喊了儿子的名字?伏震看向母亲,红了眼,扑通的一下就跪了下来:“阿娘,大郎回来了!”
这一下,罗氏才感觉到了真实感,霎时间潸然泪下。
她那离家多年,在采石场做苦役的儿终于回来了……回来了……罗氏捂住了双眼,哭得更狠了。
伏宁伏安见着祖母哭了,连忙过去安慰。
虞滢看到这些场面,眼睛酸涩。
略一侧身,悄悄地抹去了眼角的几滴眼泪,却不经意对上了伏危的视线。
四目相对,顿时有些尴尬。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不阻碍他们几人团聚了,再者看着伏危也有些孤单的身影,她也就悄悄地离开。
先去洗了手,然后才入屋中陪一陪那被所有人都冷落了的伏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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