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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滚滚,向云来客栈的方向驶去。
前世太子楚云沧在寒食节死在云来客栈,过几日便是寒食节了,谢清漓想去碰碰运气。
不过此刻,谢清漓却无心思考这些事情,她有些头疼。
诚如牙行管事所言,寒绝是匹烈马,难以驯服,但武者慕强,谢清漓打算找个机会跟寒绝切磋切磋,打到他顺服为止。
但自从寒绝注意到春芽后,似乎找到了快乐的源泉,他时不时突然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得春芽瑟瑟发抖,等春芽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些,他再做一个鬼脸吓唬春芽,如此循环往复,仿佛一只恶劣的大猫在不断逗弄着一只胆小的老鼠。
谢清漓揉了揉太阳穴,她本不想理会,毕竟她不可能时时刻刻留在两人身边拉架,但春芽眼泪汪汪的样子实在可怜,而寒绝肆无忌惮的样子的确欠揍,她厉声警告道:“寒绝,不许再吓唬人,否则本公子让你生不如死!”
寒绝眉梢轻挑,这位小公子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他内心嗤笑,能让他生不如死的人可能存在,但绝不会是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语气轻佻道:“抱歉啊,我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怕我!”
他又转头看向春芽:“小兄弟真对不住,不过以后你我同为主子的小厮,日日相见,你怎么能怕我呢?过来,坐到我身边来,我这张脸看得多了就不怕了。”
他伸手去拉春芽,还挑衅似的盯着谢清漓。
春芽被吓得浑身僵硬,紧紧抓住谢清漓的手臂,将头埋在谢清漓的肩膀上。
谢清漓目光转冷,手指翻动,银光一闪,一根银针便扎在寒绝伸出的手上,寒绝只觉得手腕像被折断了一样疼痛,整只手臂已经无法动弹。
谢清漓冷声道:“不听话便是这个下场,你再敢挑战本公子的耐心,本公子不介意马上送你去见阎王。”
寒绝脸色微变,他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威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哼,一张身契还束缚不了他,不如杀掉这几个人,天大地大,他再去寻找别的趣事做。
思及此,寒绝立即伸出另一只手,准备拔掉手腕上的银针,但电光火石之间,谢清漓又是一针飞出,寒绝双臂都已无法动弹。
他此生极少如此受制于人,怒意直线飙升,伸出双腿想要攻击谢清漓。
谢清漓一声冷笑,轻轻弹了弹手上的银针:“怎么,难道腿也不想要了?本公子当然可以满足你。”
她在寒绝的腿上比了比:“在双腿这个位置各来一针,你便瘫了。
听说躺在床上月余便会肌肉萎缩,生满褥疮,大小便不能自理,臭不可闻。
啧啧,到时候本公子只能将你做成人彘观赏了。”
寒绝瞳孔微缩,眸底闪过一丝恐惧,这人果然是个疯子!
他怒视谢清漓,心中却默默分析,这疯子扎针扎得快、狠、准,定是会武功的,而他双臂无法动弹,仅靠腿上的功夫的确没什么胜算。
大丈夫当能屈能伸!
寒绝默默收回了腿,打算暂时休战,等以后逮住机会定会一雪前耻。
突然,双腿传来刺痛,他低头看去,发现刚才谢清漓比划的位置各插着一根银针。
他震惊瞪大眼睛,似是在控诉谢清漓不讲武德。
看着寒绝吃瘪的样子,谢清漓摇着折扇,得意一笑:“你刚刚瞪本公子了,是为不敬,对主子不敬自是该罚,这便是本公子对你的惩罚,万望你深刻自省,本公子相信你孺子可教,下次定然不会再犯了。”
寒绝的肺要气炸了,但他四肢疼得厉害,又都动弹不得,仿佛真的变成了人彘。
他铁青着脸看谢清漓,谢清漓摇了摇手上的银针,笑着警告道:“不要再对我不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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