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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捕一样,百鸟就这么一身湿漉漉的回到了烛台切光忠安排的那个房间。
等回到房间,看着比他更快一步回来的同样湿透的两振短刀,百鸟抱怨道:“你们逃得也太快了吧?”
乱藤四郎打了个哈哈,眨眨眼睛乖巧说道:“烛台切先生说帮我们准备换洗衣服了,鹤丸先生要换上吗?”
“身上湿透的话,晚上也没有办法睡觉,不是吗?”
百鸟甩甩贴在脸上的头发,甩出的水直接溅了乱藤四郎一脸。
乱藤四郎用手挡住脸:“真是的,鹤丸先生!”
百鸟很清楚自己现在有些太……活泼了?或许应该用这个词。
但就像那句话,因为这里没有加州清光,所以吐槽的工作归他,也因为这里实在是没有活跃气氛的人,那么这份工作当然也归他了。
毕竟鹤丸国永这振刀,所到之处都不该是冷清无聊的,怎么都得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吧?
大家都太紧绷了,反而显得他过于轻快随意。
百鸟看着准备的衣服,应该是烛台切光忠自己的衣服,他倒是不着急换衣服,而是慢条斯理解下外套挂在一边,看着还在滴水的衣服,思考道:“我总觉得把衣服晒在外面会很危险。”
“歌仙肯定会忍不住把它们拿去洗了吧?”
百鸟吐槽道:“歌仙是觉得我的黑色衣服就像是山姥切披风上的脏污吗?”
“那就晒在房间里吧,开窗阴干就好了。”
乱藤四郎很理解这个,流浪的时间让他对于这些外物没有那么在意。
他倒是很惊讶自己身上的衣服:“这里原本住过粟田口的兄弟吗?这看起来像是药研的衣服。”
五虎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低声道:“……平野。”
百鸟还穿着湿透的衣服,盘腿坐下来解开腿上的护腿,将木屐换下,放置在一旁,嘀咕道:“说不定呢?”
这里没有烛火这么奢侈的东西,只有窗外的月光作为照明。
百鸟侧坐着,两振短刀的方向根本看不清他的具体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拉门被推开,烛台切光忠将手中捧着一叠衣服:“我的衣服对您来说应该有些大了,我刚刚找到小伽罗留下的衣服,鹤先生您……”
他的话音突然僵在了喉中,那只夜晚显得格外危险的红色眼瞳死死盯着正盘着腿坐着的百鸟:“鹤先生,那是什么?”
百鸟还在脱袜子,一手拿着脱到一半的湿透贴在腿上的袜子,有点迷茫地抬头:“什么?”
伴随着乱藤四郎的惊呼声,烛台切光忠身后的骨尾突兀的增长,对准了正坐着没有任何反抗机会的百鸟。
但越是这种时候,百鸟的反应速度越快。
他直接拔出就在身侧的本体刀,却没有想到骨尾根本不是想攻击他,而是很突然地缠住了他的脚腕位置,并且下意识往着烛台切光忠的方向拉了拉。
百鸟的平衡被打乱,原本贴在身上的长绔也沉重地甩动了一下。
烛台切光忠的状态显然非常不稳定,可谓是差一步就要发疯了一般。
现在他单手握刀,另一只手撑在身后的地面上保持平衡,一条腿被这么往前拉着,让他的姿势非常不舒服。
“光坊?”
百鸟试着缩了缩脚,手中的刀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砍下去。
毕竟他没有察觉到对自己的杀气。
结果那段骨节似乎缠得更紧了,甚至用力到百鸟都有了疼痛的错觉——不,这不是错觉。
“那是什么?”
烛台切光忠又问了一遍。
而这一次,甚至不是烛台切光忠一个人开口,乱藤四郎同样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那是什么……鹤丸先生?”
百鸟后知后觉低下头,就看到了自己脚腕上的明显是因禁锢而诞生的环形伤痕,张了张嘴,却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百鸟那原本就悬着的心,在此刻彻底死掉了。
他是不是应该说,听我解释,这是我自己闲得无聊恶作剧的时候自己一不小心就搞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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