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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成功地将祁国公气得仰倒,抓起桌上的茶盏就往祁渊砸去。
祁渊正抬脚出门,茶盏不偏不倚地砸在他脚下,碎裂声音在()夜间刺耳。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离去。
祁渊请奏随襄王出征,此事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疯了?放着好好的刑狱司主不当,去战场当个小将?”
“再说了,他不是要辅佐祁贵妃吗?眼下正是二皇子跟太子党较劲的时候,有祁渊在,二皇子至少还能收敛,可他这一走,纯粹是不管祁贵妃死活了。”
太子党得知此事,郁闷得不行,原想扶持祁贵妃之子就是看在有祁国公府胜算大。
然而祁国公府主要也是看祁渊,不曾想,祁渊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二皇子一党倒是幸灾乐祸看好戏,祁渊一走,他们少了个劲敌。
只不过,也有人察觉出了点不寻常。
一个襄王,一个祁渊,再一个在抚州的陆安荀。
原本毫无干系的三人,却诡异地站在了同一条线上。
五月底,皇上准了祁渊的请命书。
六月初,大军集结,由襄王挂帅,二十万雄兵浩浩荡荡地开往边境之城。
全国瞩目的征辽之战拉开了帷幕。
这厢,大军出发时,陆安荀已快马赶到了燕山府边境。
越是临近燕山府,开战的气息越浓。
不论是茶寮还是客栈,皆能听到百姓们谈论征辽之战。
这日,陆安荀到了个县城的酒楼歇脚。
刚坐下,就听得隔壁一桌人在说话。
“据说辽国的耶律泓身高八尺,孔武有力,还曾打过无数胜仗。
倒是咱们四个襄王襄王没怎么听说过啊。”
“对啊,襄王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封地吗,怎么突然带兵打仗了?”
“这一仗也不知输赢几何。”
“你不看好?”
“我一个小老百姓看不看好有何用?你没见有钱人听说打仗赶紧搬迁了吗?”
“那就是不看好这位襄王,可襄王年少时也曾上过战场,听说也是位能征善战的。”
另一人摇头:“我看悬,耶律泓是谁?常年在战场上厮杀之人,年纪四十正身强力壮。
而襄王多年在封地,且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二,再能征善战,耶律泓走过的路也比襄王吃的盐多。
这两人对上,悬得很。”
“照你这么说,这场仗必输了?”
“我可没这么说,打仗这种事谁说得准呢?不过若是能走还是赶紧离开燕山府吧。”
“我们小老百姓离开燕山府能去哪?田地在这,家口也在这。
不像那些富户,有钱到哪都能安家。”
“唉!
说得也是!”
陆安荀听到这,蹙眉。
没想到燕山府这边的百姓对这场仗这般消极,百姓如此惶恐,可不是好事。
至少对于他征集粮草很是阻碍。
待用过膳后,已是傍晚,陆安荀没打算在这歇息,下令队伍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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