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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姓氏没什么归属感,也丝毫不在乎禅院的面子,但是现在,以禅院少主的名义将“禅院”
这个姓摆出来,应该是最能让眼前的男人安心的关键词。
适当的谎言,是有意义的。
赤司征臣的脸色的确因此而好转了许多。
——禅院。
这个在惠眼中极其封建糟糕的家族,在一部分知情的、陷入困境的普通人那边,却反而意味着可靠与安全感。
就像是百年品牌似的,有一种品质的保证。
赤司征臣在这时候看向了自己身旁的独子。
征十郎没有插话。
他一直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努力去理解母亲的状况。
“除此之外,惠君,我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吗?”
赤司征臣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踌躇说道。
“请说。”
“等会去看诗织的时候,能否拜托你不要告诉她关于你是咒术师的事?
如果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可不可以告诉我、然后让我以别的名义去问?”
说着,似乎觉得语气不太好,男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缓下来、诚恳地补充:
“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只是我的妻子诗织……她是个很感性又很温柔的人,之前大坪先生为了保护她而伤上加伤的事没能瞒住,她知道之后,心情压抑很久了。”
“所以如果知道你也是我请来的咒术师,她一定会更加难过和生气,然后拒绝这次委托。”
“毕竟,你虽然是禅院派来的、实力有保证的咒术师,但也同时是个11岁的孩子。”
男人说着顿了顿,重复了一遍:
“和征十郎一样的11岁。”
哪怕是自己都良心不安,更别说诗织了。
诗织的话……
一定会气呼呼的指责做出这种决定的丈夫,然后宁可自己因诅咒而死,也不想让一个和自己儿子一样大的孩子冒着生命危险去和怪物战斗。
诗织不会理解“咒术师的能力不按年龄计算”
这句话。
就像她一直不赞同丈夫对征十郎的精英教育理念一样。
她是个很好的母亲。
也是一个很优秀尽责的大人。
——如果理所当然的让孩子背负起大人的责任,理所当然的让孩子失去孩子的权利,那大人就没有了大人该存在的意义了。
诗织一直这么认为着。
惠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
随后,他用还未变声的稚嫩嗓音回道:
“我并不在意,如果你希望,我会配合的……只是,我晚上需要留守在夫人身边,如果发生战斗,我也没法再继续隐藏我自己。”
“不用担心,这半个月来,诗织晚上八、九点之后就会昏睡不醒了。”
赤司征臣垂下眼眸,神情复杂担忧:
“最近两次的诅咒袭击,大坪先生战斗时闹出的动静,她就完全没有注意到。”
愣了愣,惠点头:“我明白了,那你想让我以什么身份去见赤司夫人?”
赤司征臣立即看向自己身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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