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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从善而流,“对不起,说顺口了。”
林格张开双手,拦住他去路,阴测测:“不许走,别告诉我,你忘了和王霆说了些什么,我记忆力不好,但我知道你记忆力强。”
她不依不挠,一定要林誉之说出真相。
林誉之被她堵得毫无办法,只得妥协:“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好吧。”
他沉沉:“格格,我本来不想告诉你。”
林格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磨磨叽叽。”
说这话的时候,她身上那月季花的气味更浓了,浓到能遮盖住她用过的沐浴露、使用过的牙膏,涂在皮肤上的面霜。
所有的化学制品都比不上爱人自然而然散发的体香,而林誉之在这浓郁的月季花气味中,将手中袋子暂且放在多宝格上,犹豫着、妥协着解开衬衫纽扣。
林格没有来得及捂眼睛。
时隔多年,她再一次清晰地看到林誉之的躯体,明晃晃的,在如昼的灯光下,在她满肚子愤怒之时——
现在的林誉之拥有着比年少时更加优渥的身躯,肌肉线条清晰,而在这俊朗饱满的身体之上,他的身体上布满了累累牙痕、指痕和吻痕。
林格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看她的指甲。
啊,果然,指甲边缘有微微崩开的小痕迹,看起来就是用力撕扯过什么。
林誉之轻轻叹气,低声:“我们已经说好了做兄妹,所以,我不想再让你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拢好衬衫,淡淡:“过去的就过去吧,格格,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反正,我是个男人,没什么,”
林誉之笑,他仔细地系好衬衫纽扣,重新拿起那包纸袋,扬一扬,若无其事,“来,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你最爱吃的糖炒板栗,买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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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的大脑有近半小时的放空,她在五分钟时及时醒悟,在愧疚感翻涌而上之前,及时抓住林誉之的胳膊:“林誉之。”
林誉之停下:“嗯?”
“那你不会推开我吗?”
林格说,“其实你——”
“其实我也很享受,对吧?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林誉之无奈,“我也是个人,林格,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动动你那聪明又可爱的小脑袋瓜——我也是个男性?”
林格好似被烫到了,警惕松开手。
“我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性,别把我想成是什么圣人,我也不是和尚,”
林誉之微微垂着眼,看她压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你之前说过的,男人都很恶心,来者不拒,经不住诱惑。
如果是其他人,我当然能推开,我又不是鸭,不喜欢被人非礼。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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