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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刚才身后跟着好些丫鬟,孟半烟这话也不好说,现?在没了外人也就没了顾忌,“我知道你刚才见我,觉得我不如以往在家的时候肆意。
可人活着就是这般,没有事事都如意的时候。”
孟半烟边说边挑了个圆鼓鼓的枇杷,学着阿柒的样子剥皮,“况且那时候的自由,也算不得完全随心如意。”
“县衙府衙上下各处哪里不要打点,哪个不要讨好。
光是多花些银子也就罢了,偏衙门?里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贪厌不足的,心情不好了卡你一下,缺钱了上门?里认捐,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要你的命。”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孟半烟自认是个俗人,现?在让她在回潭州去受府衙县衙里那些人的气,她就觉得自己怕是受不住。
“姑娘说得有理?,都说鸡犬升天,以前在潭州的时候我仗着姑娘的势,街面上好歹把我当个人看。
如今咱们得了侍郎府的倚仗,哪能只讲好处呢。”
阿柒是个聪明人,道理?都摆在明面上了没什么?想?不通的。
既孟半烟不如以前自由,那自己往后就多往这府里来就是了,活人总不能被?规矩给?憋死?了。
两人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傍晚阿柒才急匆匆往家赶,孟半烟要留她吃饭,她只摆摆手不肯。
孟半烟以为她客气又留了留,谁知她晚上约了新认识的好友喝酒,才不愿在侍郎府里多待。
孟半湮没想?到被?武承安随手送出去的长?安酒,还有后续。
一时间高兴起来,送走阿柒就直接回了正院,见屋里武承安赖在床上没起来,就干脆也蹬了绣鞋,跟他一起合衣躺下。
没想?到刚一躺下就被?武承安抱着笑,笑得孟半烟一头雾水才轻声跟她咬耳根,“琥珀还生怕你嫌了我这个懒样子,没想?到大奶奶同我是一个被?窝里的人儿,这下咱们俩都没换衣裳都把床赖脏了,就谁也嫌不得谁了。”
也许是之前吃过的苦头太多,现?在得了这么?一点儿甜,武承安显得格外舒心,原本太冷清的人变得跟个粘人小狗似的,听得守在外间的香菱和翠云直摇头。
摇头完了互相使眼色,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两人还真是注定的一对。
在外面瞧着一个厉害一个清冷疏离,关?上门?来幼稚得还没长?大似的,但?凡换个人恐怕都处不了这么?好。
武承安睡懒了身子磨磨蹭蹭不愿意起来,本想?着让丫鬟把晚间的饭菜端到房里来吃。
没想?到正院里庆妈妈过来把孟半烟带了走,说是夫人晚上要跟大奶奶一起吃饭,让大爷自己在松云院里吃。
听得武承安一愣一愣,坐在床边拉着孟半烟的衣袖抬头看看他,在转头看看一脸憋着笑的庆妈妈,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这怎么?就剩我落了单了呢。”
“今天去送亲家母太太,大奶奶如何不多在外面逛会?子再?回来,要不是前儿个收了礼部?郎中府上的请柬,夫人还?说今日是定要跟着您一起去送亲家母太太的,正好?也能出去走动走动。”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中午吃饭的时候碰上了件事,虽没闹大但总归扫了兴,就先回来了。”
武承安回来就躺下了,孟半烟这边又被阿柒绊住脚,原本下午就该去回孙娴心的事便耽搁了。
本来孙娴心?不让人来请,孟半烟今晚上也是要去一趟正院的。
庆妈妈是孙娴心?身边最精明的妈妈,听孟半烟说这话就知道这事一定是要跟孙娴心?说的,也不多问,只又闲话了几句便到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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