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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划一的应答声震响整个小巷:“是。”
“这下有趣了。”
耳边忽然响起玄衣人阿烈的声音,他用看好戏的语气道,“公子,咱们来打个赌如何?猜猜你的旧情人与新相好谁更胜一筹。”
该死的玄衣人,看着他被欺负,不帮忙也就算了,看热闹排第一。
苏陌想要说话,却发觉自己已发不出声音,很快又觉全身酸软,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了。
凉风卷着寒意从裸露的脚心侵入,苏陌感觉到了冷。
自上次在水云轩后,裴寻芳便再未与李长薄公开对垒过,苏陌不允他阻止,却没想到他会直接以这种方式出现。
“裴、公、公?”
李长薄缓缓吐出三个字。
裴寻芳骑在黑鬃俊马上,并没有下马的意思,他乜眼看过来,假模假式道:“方才东厂急报太子在拈花巷遇袭,咱家可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匆匆便赶来了。”
黑鬃俊马有灵性,它立马就嗅出了李长薄怀中的人,伸长着脖子便想要来拱人。
裴寻芳拉开了它的脸。
裴寻芳的眸光掠过那双裸露在外的莹白小腿,里面的人是何情形可想而知。
裴寻芳暗暗攥紧了缰绳,压下眼底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
那粉白的脚踝上,用红绳拴着颗浑圆的白玉珠。
就在昨晚,裴寻芳曾吻过那里。
裴寻芳不动声色道:“殿下受伤了,张德全,护送殿下回宫医治。”
侯在后头的张德全立即驾着一辆马车过来,停在李长薄面前,恭敬道:“殿下上车吧。”
小巷两侧的房间里、屋顶上,东厂的人正在大肆地抓着人。
负责伏击的影卫早已撤离,而那些空置的房间里,藏着不少李长薄的私兵。
厮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李长薄冷笑一声,并不动作:“裴公公有心了。”
“殿下!”
侍卫长连滚带爬飞扑过来,他扶住李长薄差点跪了下去,“殿下,你受伤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看着裴寻芳。
“废物!”
李长薄低斥道。
他穿着护心甲,那些箭并未真正伤到他,只有右臂被射中了一箭,削去了一大块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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