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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风在马上居高大喝,偏头躲过直逼面门的冷寒。
话音未落,缨姝骤然向后折腰,暗器贴着他的鼻子尖过去,直冲和他站在一条线上的景平。
“当心!”
离景平最近的骑士高喝,同时钢刀脱手,跟暗器对冲撞上。
刀和暗器两相崩飞。
那钢刀在雨中甩着水花翻进草丛里,暗器却发出“噗”
地一声轻响,拦腰断开。
无数牛毛细针和着黑水大面积暴散。
李爻此时离景平不近,见状即刻折返回去,接连闪开两发暗器,单手扯住少年往自己身后一掩,另一只手撑开斗篷猛打个旋。
说时迟,那时快。
李爻扫掉身前大片的细针、黑水分毫不停歇,抄手从身旁马匹上抽下弓箭,二箭连发。
“嘣、嘣”
两声,弓弦嗡鸣,两道飞虹眨眼远去,紧跟着远处草丛晃动。
滚蛋如一道黑色闪电冲过去,骑军随后而至。
“射中了!
人还活着!”
李爻把弓扔给一旁的骑士,回身看景平。
变故太突然了,少年身上没有牛毛细针,可脸上、身上、星星点点溅了黑水。
“是毒”
的念头猛在李爻脑海中划过,少年却笑了:“我没事,原来你这么厉……”
“害”
字没说出来,双眼一翻,向后直直摔倒下去。
李爻欺身去捞,勾住少年的腰身,顺着对方摔倒的势头蹲跪下去。
景平脸上、手上被黑水溅到的皮肤迅速发红、起泡。
水泡眨眼间把皮肤撑得透明,跟着破裂,漾出浓水。
“是蜥蜴尾!”
花信风急了,“快回去,晚了没救了!”
李爻二话不说,单手把那半大孩子抄起来,紧裹在怀里,勒缰上马,疾驰而去。
景平倒霉催的。
蜥蜴尾是种暗器,型如倒转的蜥蜴,尾巴尖锋利无比,是第一层伤敌利器,暗器击中目标或受到撞击震动,便会“蜥蜴断尾”
,从肚子里爆出细针和毒水,尖针破皮,毒液入体,带给目标第二层伤害。
可这回,暗器一不是专门冲景平,二又经周折,三李爻离他太远,四则是溅进了他手上的破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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