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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还活着!”
衙役们的声音传来,没一会儿,将男人从土堆里抬了起来。
妇人又在旁边嚎啕大哭,说道:“还有我儿子,我儿子……”
说着去将男人接到空地上。
陆璘知道,此时只能先将堂屋里妇人的儿子救出来再说,便上前道:“注意,石头不要往西南角搬,厨房也有人。”
“是,大人。”
衙役听了话,走远几步,将一根房梁扔到了屋前。
陆璘提了从腰间散落的衣袍去西南角查看,试图辨别出灶台的位置,一个人慢慢搬动石头。
施菀也要去,却被妇人拉住:“你不是大夫吗,快救救我男人,快去救他呀!”
施菀无奈看看陆璘那方,转过身跑去看刚救出来的农汉。
农汉的伤看上去不算太重,只是胳膊被砸伤,头破了皮,但要看是不是伤到了头,还要等他醒过来再说。
两刻之后,衙役又将这一家的小儿子抬了出来,却伤得比他爹重,胳膊腿都受了伤,头也被砸破了。
施菀顾不上厨房那边了,急忙替他止头上的血。
好在没一会儿,丰子奕带着严峻、枇杷,还有大量的止血药过来了,而农汉也醒了过来,意识还清醒,竟是除了胳膊上的皮外伤便没什么。
衙役推着木板车,将包扎了伤口的父子二人往医馆拉去。
丰子奕看着废墟上,问施菀:“里面还有人?”
施菀点头道:“他们家的女儿。”
一旁的枇杷吃惊地看向已经远行的板车:“那是她娘?怎么她跟着板车去了呢?”
妇人早在儿子与丈夫被抬上车时,就一路跟着板车流着泪往医馆赶去,看着悲痛,却又心狠,女儿还在废墟下不知生死,她走得却一丝犹豫都没有。
施菀叹了口气。
直到一个时辰后,衙役才在厨房里找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抬出来时早已不省人事,腿上全是血。
施菀剪开她裤腿看了伤,便知道她腿上伤得极重,左腿已保不住,若要活命,则要看她的运气。
如今还是春天,气温终究是比夏季低一些,伤口溃烂也许也会好一点……她替小姑娘缠住血脉上方,止住血,然后以金创药包扎了伤口,缝合两处撕裂伤,再要服药,便要等她醒过来。
陆璘命衙役再用板车将小姑娘拖去医馆。
因为施菀在这里,所以前面那父子就被送去了馨济堂,此时小姑娘自然也是送去那里。
丰子奕招呼施菀道:“菀菀,上马车了,你看你,衣服都淋湿了,回头自己给病倒了。”
“没事,我回去就换衣服。”
施菀说着,上了他的马车。
丰子奕见陆璘看着这边,上前道:“陆大人,我送施大夫去药铺了,大人呢?”
陆璘回答:“我在此留一会儿,稍后去药铺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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