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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眸有璨光:“后来姜望施主挺身而出,与执地藏争三钟,我悬空寺毫不犹豫应姜望!
此诚天下共见,悬空寺立场分明,晋王还需何等解释?执地藏超脱也,老衲堪堪绝巅,举寺无一人能近超脱,岂言天衣无缝,何能永绝意外?本寺纵有监察之疏,当不至叫晋王以生死相迫!”
应江鸿在这时按剑折身:“既然来了,既然苦命大师特意提及……镇河真君怎么说?”
治水大会,其时未远!
但在天海一战之后,姜望的声望已至巅峰。
在很多人眼里,三大天师都只能躲在三清玄都上帝宫里,藏在帝袍之后,支持景天子大战。
镇河真君却杀入天河,与地藏屡争。
南天师特地问他的意见,也是理所应当。
姜望自己当然不会拿大。
他特地赶来悬空寺,只因为这里是苦觉师父、净礼小师兄及观衍前辈的师门。
虽则黄脸老僧脱离宗门,净礼小师兄只认三宝山,观衍前辈也已还俗,但有些情感,却不是说舍就能舍。
为故人之别情,千里相赴。
当然他也不至于无条件地袒护悬空寺,或者说不管不顾地与景国相对——景国并不是他的敌人,他在现世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他愿意在场边看着,为悬空寺争取相对的公平。
而他给悬空寺的机会,在三钟争名之时就已经给了。
在茫茫各异的目光注视下,姜望落下最后一步,站定在禅境之中。
此身自成一方,便如青松立于古寺前,一任东南西北风。
他平静迎接应江鸿的注视:“我与【执地藏】争名时,我闻钟的确为我而鸣。
我唯一能确认的,只是这件事。”
苦命也只需要这个确认。
“我佛!”
他合掌道:“事证如此,景国还要苛责吗?”
今时今日姜望站出来说一句话,的确可称“事证如此”
!
出他之口,自为事实。
但姬玄贞道:“确实需要事证,此事也确实同镇河真君有关!
今说【执地藏】,不止我闻钟。”
他的眼中有极其凌厉的璨芒,仿佛要切碎悬空寺众僧的心防,其声愈高而愈重:“昔日天京城一战,镇河真君同靖天六友论道。
战况激烈,漫天血雨,有人在暗中动手脚,竟于天哭行契,触动了封禅井中月。
这才有后来的中央逃禅,我朝天子亲征——”
他转过头来,看向姜望:“此事,姜真君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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