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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看看天气,扭回头看她,“风大雪急,你里头衣裳薄,披风敞着怀,不保暖。”
沈江姩说,“没事,就这样吧。”
宋煜回身,从衣架上把他的一件极厚的棉衣取下,他将衣衫展开,“你把披风脱了,把我这件棉衣穿里头,然后再把你披风披外头,就行了,这样敞着怀也不怕冷。”
沈江姩推拒,“不用不用,你这是龙袍,我不能穿。
你赶紧去午休吧,下午还有一堆事等你呢。”
宋煜啧了一声,“别那么多事。
我的衣服不是龙袍就是蟒袍,这件黑色的看不出什么。
听话穿上了,外面冷。”
他说着,把厚往前逼了逼。
“没事。
你别管了。
你别像我爹一样爱唠叨。”
说着,她往外走。
宋煜一把扯住她手腕,把她扯回来,她身子一下靠在墙壁,她已经两只眼睛有泪光,她看着外面的雪,他说,“我就要管。
穿上。”
沈江姩立着没动,但确实挺冷,在门口就觉得风从门外灌进来冷飕飕的,她于是把披风取掉,先挂在架上,然后她伸手去接宋煜的棉衣。
宋煜没有要将厚衣递给她,而是抖了抖棉衣,让她伸手过来他手里穿。
沈江姩把手伸进宋煜拎着的那样他的棉衣里,宽宽大大的,但是厚实暖和,他像给小孩穿衣服似的照顾她。
“太大了,不好看。”
沈江姩捞捞大大的棉衣。
“暖和就行了。”
宋煜说。
沈江姩低头去系衣扣,扣眼紧,扣子大,不好扣进去,她从下往上扣了两颗,手指尖扣得疼。
宋煜知道他这衣服扣子系的时候需要力气,他将衣服捞过来,他低头帮着系扣子。
沈江姩被他一捞,她有些不稳的跌跌撞撞,身子就靠着后面的墙壁,她就看着他给她系扣子,他的表情很认真,雪这样大,她根本不想出远门,不舍的情愫慢慢袭上来,她问他,“为什么酗酒啊?”
宋煜系扣子的手猛地一顿,近近的端详她,她额角的碎头发险些碰到他脸,他吸口气,“你说我为什么酗酒?你又为什么让我娘送我小木人。”
沈江姩如被逮到了一样,惊慌的凝着他,他怎么知道是她让送的,他娘亲不知道那个木人的事吗,“我...”
宋煜复低下头帮她继续系衣扣,他说:“你是不是…不想去凉州啊?朕给你买了一只猫猫,朕亦和夏妍退了婚,我们成家,朕给你遮风避雨好吗……”
沈江姩想到他快登基,想到她这边异动会惊动肃王府,她不想因她惹是非,新妃已入宫,她亦对作后宫主母不感兴趣,她自认不是作皇后的料子,无法同人共侍夫郎。
她只是一个寻常女人,需要个丈夫罢了,又是个有祸在身的女人,想独自解决问题而已。
“我有伞的。
我决定分开,宋煜,保重身体,余生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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