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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又不是战场,我哪敢对我的老板那么说话?”
凯文笑着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的伴侣,又转向塞涅尔说道,“投票没几天了,有把握吗?”
“怎么,刚打击完我们还想来探底?”
塞涅尔不客气地挑起眉。
凯文的眉眼一压,瞬间没了刚才松散的状态:“那看来是知道自己会输。”
“谁赢谁输可不好说。”
塞涅尔微微抬起下巴,神色略有些傲气,“况且在墨菲斯,真正的输赢从来不是一次投票就能决定的。”
“说实话,我很敬佩你和迈克,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做这件事,不过这回你们动到的不止政党利益。”
烟吸了一半,凯文就灭了,“在墨菲斯,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应当是通过让渡自身权力来实现的。
没有了权力,就什么都做不了,我们需要遵循墨菲斯的运作规则。”
塞涅尔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脸上收敛了笑意,看上去十分严肃:“你说得没错,比起与自由进步党合作,我更希望这份提案通过自己的手递上去。
但我的资历比你们都浅,就算能得到迈克的支持,这份提案的分量还是不够。”
“不过有一点我不赞同,无论是手段还是方法,都只是实现想法所经过的道路而已。
真正支撑联邦发展到今天的动力,一直潜藏在我们所遵从的道德、习惯和法律的规范秩序中。”
指尖夹着快要燃尽的烟,塞涅尔锐利的目光穿透了笼罩在他面前的烟雾。
不过还不等凯文回应什么,他就微微一颔首:“虽然我和你在提案的事上有分歧,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很感激你此前在那种环境下一直照顾我。”
站在一旁的凌深也认真说道:“让-皮埃尔议员,营救行动中的事,塞涅尔都告诉我了。
我很感激你挺身而出,保护了他。”
凯文知道对方是想结束关于提案的对话,了然地笑了一下:“是个alpha都会那么做的。”
“无论如何,万分感谢。”
塞涅尔也浅浅笑了笑,“过几天会议大厅见。”
“好,到时候见。”
凯文朝他们点头示意。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凯文的伴侣问道:“那是凌呈的孩子?”
“嗯。”
凯文兀自笑了下,“父子俩口味还挺相似。”
上了年纪却不失冷峻气息的alpha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说道:“都喜欢厉害的。”
墨菲斯进入一年中最具有生命力的春季,从司法部出去的一条沿湖的道路边栽满了樱花树,此刻正是盛放的时节。
风吹过,樱花如同在水波里漂浮般摇曳出层层粉浪,被吹落的花瓣在空中旋转着,悠扬地划着柔和的弧度,朝着疾驰的黑色轿车飞舞而来。
塞涅尔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深见他一直不说话,边开车边问道:“总统那边介入后,现在提案什么情况?”
“不是很乐观。”
塞涅尔这才转回脸,微微蹙着眉看向前方,叹了口气,“自由进步党和我们这边的赞成票都在掉。
伊桑那头的争论很大,他有点控制不住。
我本来还以为自由进步党会比我们团结一点,没想到……”
“嗯,你们两党都差不多。”
凌深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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