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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渠眼皮子一抖,默然回头盯着他。
其他人都是和衣而睡,秦栎礁喝了点酒,不想带着一身味道赶飞机,所以洗了澡,穿着宋星渠的家居服,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像个被顺了毛的大狗。
嘴却死硬死硬的,宋星渠是一点儿也不信:“在车上你跟百晓绩也说舞台上那个不是你,上一次梨桉演唱会,你也去了,但是没找我俩,都上热搜了,我看见了。”
秦栎礁倒是没想到2G网速的宋阿伯这次居然看到热搜了,不过他只心里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面上依然八风不动,死不承认:“没有,那不是我。”
那是作为柳翠一员的小歌迷秦某某,跟他秦栎礁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想宋星渠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走到宋星渠边上跟宋星渠并排站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兜里藏了一根蜡烛,这会儿突然掏出来,点了火,小心翼翼地举着:“刚才太匆忙了,你就吹了蜡烛没许愿,补一个?”
“......”
宋星渠半蹲下来,让自己的脸跟蜡烛在同一个高度。
他瞪着自己诚恳的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认真说,“我要一夜暴富,成为北城首富。”
宋星渠这人这么多年来都是个理想主义者,生在现在是个优秀的作词人,生在以前铁定是个大诗人,没事就感叹一下山河人间的那种。
秦栎礁都做好心里准备听一通有的没的了,哪怕他感慨一下时运不济世态炎凉或者许个常有的喜乐平安也行,没想到宋星渠迈多一岁,心态更平和了,许的愿望朴素而不切实际。
这厮还虔诚地望着他:“阿拉丁神礁,您看咱这愿望什么时候能安排一下?”
秦栎礁一口吹灭蜡烛:“哥,回去睡觉吧。”
......
宋星渠估摸着自己也就睡着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天就亮了。
他本来想亲自送秦栎礁到机场,可惜身体意志薄弱,他最终只坚持到楼下,看着秦栎礁坐上计程车,就回屋补觉。
一觉睡到天将黑,他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甚至不记得自己白天醒来送过秦栎礁,只有微信里的几条报平安信息。
他和赵启霖的屋里都空了,朋友们醒来各自离去,喻子郭老好人地给他俩叫了保洁阿姨,阿姨走前留了一顿晚餐在厨房。
宋星渠给赵启霖发了条信息,接着回复秦栎礁,信息发出去以后没收到回复,对面要么在忙要么在休息,他也不再理会。
过去的几年都是这样,逢年过节或许有机会聚一下,感情刚刚续上一点儿,很快被生活抽离,便一直吊在一个亲近但客气的距离上。
平心而论,异地朋友能维持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宋星渠觉得这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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