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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摇光没应声,是现在兰锜上飞快逡巡一圈,果见诸般兵器中唯独缺了刀之一类。
石云开冷笑:“你既然心里防备我,连我的东西都不敢入口,我又岂能不防你一手?谁都知道你擅使刀,我又岂会把刀留在这儿供你取用?打仗用兵之道,无非玩个心机算计。”
世人习武,有精于一项者已是罕见,至于什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的说法,都是传奇演义里诌出来唬人的。
一旦没了称手的兵器,无异于猛虎断牙,与空手白刃没什么分别了。
石云开道:“铁叉刺人可疼,你自己乖乖投降了,倒少受些皮肉之苦。”
“是吗?”
少年轻蔑一笑,“那我也再与你说个用兵之道——不要小瞧你的任何一个敌人,也别被表象蒙蔽了……”
“什么?”
石云开皱了皱眉,不解其意。
“我是说,比起用刀,我更擅使棍。”
话落,占摇光眸色陡锐,抄起手边的长棍,往石云开方向击去。
他的确常用刀,因为这是苗疆许多人都擅的,他阿父教了他几年,族里其他婶娘叔伯也教过他。
可他阿娘不是,他阿娘曾经是位镇台将军的女儿,一根水火囚龙棍使得虎虎生风,之后就算跌入山涧记忆全无,深刻入骨髓里的武功也没忘。
习武一道上,他肖似阿娘更多,虽则基本武艺都通,但相较于其他,身法轻便的轻功和蛟龙戏水的棍法,他都更为擅长。
“石云开,你没见过我用,不代表我不会。”
占摇光击出长棍,棍如银蛇一般刺入石云开身法的间隙当中,照准他持棍的手腕狠狠一击。
石云开腕骨发麻,强耐住没有将兵器脱手出去,面靥却又遭人重重一敲,他吐出一口鲜血,手上也彻底失了力,镔铁叉被占摇光拿棍挑起,在半空中玩闹似的呜呜哇哇转了几个圈儿,最后被反手一撞,直直扎入壁上。
石云开倒在地上,看着身量高挑的少年持棍朝自己逼近,心底坠坠难安,下意识告饶:“十三郎,你且冷静,你要招降我们,我降就是了,别再动手了……”
“哦?”
占摇光扬了扬下颌,似乎颇感兴趣,真将长棍敛了一敛。
石云开余光瞥了一眼,心口略略紧了紧,佯做害怕模样连连后退,不动声色往铁叉扎入的地方挪去。
“是真的,我服了,彻底服了,不跟你们闹了,而且外头那些蠢货早被药倒了,恐怕现在都被你堂姊她们捆起来了,我怎么还闹得起来……”
他思绪急转,拼命找话吸引占摇光主意,只求为自己接近武器攒个机会,“而且、而且……”
他灵光一闪,脱口道:“我早看出来了,你离开族里这些日子不知去了哪里,连元阳都破了却又这么孤身回来,是外面的小娘子不要你了吧?这样,放我回去与我族中谈判,我亲自与我阿姊说,叫她与你联姻,咱们两族永结同好。
我阿姊貌美又宽厚,绝对不辱没你,不比你跟了外头的小娘子好?”
石云开口中的话如串珠一般哒哒往外冒,岂留意到对面少年早变了脸色,本来都收起的长棍又横亘在身前了。
他最后一句话音都未落全,占摇光便抄起长棍,在他脑门上一击。
他白眼一翻,彻底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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胐朏os:怎么胡言乱语,怪吓人的,先打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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