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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儒雅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叨扰朱大人三天。”
不管是朝堂官员,还是地方官员,个个都是人精,所以扬州县丞很快就能猜到谢大人跟他夫人应该是闹了矛盾。
他也是过来人,看谢大人之前对他夫人那宝贝劲,一下子就能脑补一场大戏,谢大人肯定是被他夫人扫地出门了。
于是江州县丞乐呵呵地笑了笑:“谢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别说三天,就说三个月,对下官来说都不算叨扰,正好下官还有几个问题需要向谢大人请教。”
谢凌轻轻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朱大人了。”
扬州县丞摆了摆手,心里美滋滋的:“一点都不麻烦,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谢大人里面请。”
这只会让他倍感荣幸,扬州县丞心里想。
猜想谢大人喜欢安静的住所,扬州县丞给他安排个离前面大厅略远的住所,他陪着谢大人说了会话之后,才将下人唤上前来:“这几天你们一定要伺候好谢大人,府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谢大人,听清楚了吗。”
“奴才听清楚了。”
下人点头如捣蒜,然后试探地问:“那需不需要找两个女子去伺候谢大人?”
扬州县丞脸一黑,他们府是怎么养出个这么蠢笨如猪的人来,谢大人就是因为跟他夫人闹了矛盾才来县衙,他马上就派人去伺候谢大人,这不妥妥的脑子有问题。
他又不是脑子被门卡了:“你觉得呢,谢大人是那种贪图好色之人吗?”
小厮觉得也是,连忙将头低下去:“奴才说错话了。”
“知道错了就成,谢大人跟他夫人感情很好,一般女子哪能入的了谢大人的眼。”
扬州县丞再三思索了下,继续道:“还有,你找人去谢大人那宅院看一下,看一下少夫人还在不在里面,然后速来向我禀报。”
因为他不确定谢大人跟他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还是得确定一下。
“奴才这就去。”
烈日当头,扬州县丞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这谢大人跟他妻子闹别扭,提心吊胆的可是他们这些人。
还得盼着谢大人跟谢少夫人能早点重归于好,他们也能轻松些。
当晚,扬州县丞跟夫人替谢凌举办了一个宴席,因为知道谢大人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自己的夫人,扬州县丞只敢安排人弹琴奏乐,而不敢安排舞曲。
悠扬婉转的琴弦声动听悦耳,让人听着心情开阔。
谢凌与扬州县丞坐在上首,他朝朱夫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给谢凌敬酒:“谢大人,微臣携夫人敬你一杯,还望以后谢大人能提携下官一二。”
谢凌待扬州县丞还算客气,他眉目平静,端起酒樽与扬州县丞碰了下:“这是一定。”
宴会之上,也没见谢大人笑一下,这是还在思念少夫人呢,扬州县丞清了清嗓子,开始畅谈自己年轻时的经验:“说起来下官与自己夫人年轻的时候也发生过诸多矛盾,现在想想人生也就那么几十年,何必想那么多,还是把当下日子过好。”
下午的时候扬州县丞就跟朱夫人说了谢大人与谢少夫人情比金坚的故事,所以这会朱夫人很自然的接过扬州县丞的话:“是啊,妾每每回忆过往时,就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年轻气盛,不懂事,所以总为了一些小事与官人争执,如今想起来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因为那时候刚成婚,抹不开面子罢了。”
扬州县丞与苏夫人一唱一和,就是为了告诉谢大人他与夫人都刚成婚不久,所以小夫妻有点摩擦没什么打紧的,但肯定需要一方妥协,有一方妥协了就没什么事了。
虽说不知谢少夫人对谢大人的感情有多深,但谢大人既然这么爱自己的妻子,那先妥协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至少谢大人惊才绝艳,受人敬重,他先妥协众人只会称赞谢少夫人好福气,自然不会说其他的。
谢凌眉目稍有松动,扬州县丞跟朱夫人面露喜色,以为谢大人是想通了,谁知谢大人接下来的一句是:“朱大人跟朱夫人的意思本官听懂了,只是本官与自己夫人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复杂,无非就是生不同衾,那就死而同穴了。”
左右不过是不能同生,那就同死。
扬州县丞吓得差点将手中的酒樽丢出去,而且因为剧烈咳嗽,扬州县丞险些背过气去。
他们谢大人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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