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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还有许多的小摊,卖糖人的,画年画的,还有冰糖葫芦、糖炒栗子……
孩童的笑闹声、商贩的吆喝声、茶楼里说书人的声音充斥在施玉儿的耳边,她的唇边不禁扯起一抹笑来,心中也染上了一分喜意。
她沿着回去的路慢慢走,却在即将进巷口时碰到一熟人,正是她前段时日碰见的那疯老道。
老道依旧举着半仙的牌子,只不过今日他的面前跪着一三十上下的妇人,那妇人涕泗横流,抓着老道的衣袖求他,哭道:“神仙啊,吃了你的药我儿子病就好了,多亏了你啊!”
站在妇人一旁的男子也是抹泪,他的怀中抱着一约莫七八岁的幼儿,此时起来神色有些恹恹。
这老道好像的确是有些本事,施玉儿的步子顿住,站在距离几人约三丈的地方望着,然后见那老道从随身的包中掏出一把枯草似的东西出来,小心翼翼掰断小半根,说道:“再去药铺里抓些山茱萸、儿茶来熬水,一日三副,便可根除。”
话落,那妇人接过枯草,又是一阵哭谢,才忙带着孩子和男人离开。
这将施玉儿看的一愣一愣的,见那老道望来,忙要往巷子里走去,犹豫了片刻,还是过去,轻声问道:“道人,您当日是怎么知道我夫君有隐疾的?”
“我看你这面相,命宫阴暗、六亲缘薄、岁运并临,肯定是八字硬,这是有克夫之兆啊!”
老道一边掐着指头,一边睨着施玉儿的神色,继续说道:“你那夫君就算没有隐疾,也会被你害的不轻!”
施玉儿成功被他唬住,忙问道:“道人,您可有什么法子?”
“有!”
老道言辞恳切,“你与你的夫君和离,另觅一夫婿,便可解除。”
“不行!”
施玉儿柳眉微竖,冷声道:“我问有没有法子治我夫君的眼疾,他的眼睛又不是我克的,我才不与他和离,另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你这是什么法子!”
老道讪讪一笑,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在理,转而说道:“那倒是还有旁的法子,你听不听?”
“听,”
施玉儿换只手将牵鸡的麻绳牵住,神色认真,问道:“您说,我听着。”
二人说话间,她手里的母鸡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老道露出鞋外的脚趾,忽然间,发了狠力啄了上去,老道一时不慎,被啄了一个血洞出来,霎时哀嚎一声,将老母鸡一脚剔出一丈来远,摔到墙上,在地上扑腾两下后便没了气息。
施玉儿手上的麻绳也被那一股大力扯得生疼,已经飞出了手中,看起来瘦弱的老道竟然有如此力气。
那老道疼的龇牙咧嘴,见她看来,又连忙将面上的神情收敛,合掌说道:“善哉善哉,出家人该慈悲为怀。”
施玉儿将已经到墙角咽了气的老母鸡提起来,心里不禁嘟囔,这不是和尚的话术么?
她抱歉的说道:“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母鸡是发了什么疯,您也别怪我。”
“要不……”
她将那老母鸡递给老道:“您将它拿回去炖了吧。”
母鸡花了三十文钱,她心疼,但是她更想知晓老道那究竟是什么法子。
“不要不要,你还是拿回去给你夫君炖汤喝吧。”
老道摆手,对她说道:“我倒是没什么好法子,既然你不想和离,那就只能去治一治你夫君的眼睛了。”
“你听我说,去药铺买丹皮、密蒙花、杜仲、薄荷、蝉衣、甘草、黄连熬药,先服十帖,便可初次见效。”
施玉儿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这些药的名字,指尖攥的有些白,低声问道:“这些药贵么?我们家现在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
“不贵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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