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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只抬眸笑道:“那我出嫁以后,是养在我屋子里,还是供大家都欺负一通?”
萧庚雪还没回答,后面的下人就急急忙忙出来问出什么事了,虞翎扶他手臂慢慢站起身来,红着眼眶温声道:“是我一时不察踩到了东西,多谢秦姐姐款待,我尚有事要寻我姐夫,想先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短更,眼睛实在不舒服呜呜,本来还想写到妹妹被欺负,然后被姐夫看到了虞翎只要是哭,就很容易红眼眶,丫鬟不知道他们间发生什么,见到她红眼眶,又有半个石榴掉进水里,脑子里立马想她不像掰得开的样子,还以为是虞翎用个石榴和他表示亲近,被他拉到怀里戏耍了。
萧庚雪眯起眼,在想她这是要做什么时,就有个男人的声音从旁侧淡淡冒出来,叫虞翎名字,问:“怎么了?”
虞翎听到熟悉的声音,站在原地慢慢抬起眸,看到高大的男人身影映入眼帘,是谢沉珣,一双漂亮眼眸忽地盈了泪,纤细手指捏着帕子一角擦眼泪。
阴凉秋日夹带凉风,湖水缓缓流过桥下,她受不得委屈,白皙脸庞更衬得眼眶微微泛红时的难过。
谢沉珣从条曲折回廊里慢慢走下来,一旁有世子,萧庚雪就算是个傻子,也想明白了,她这是在借他拉进和侯府关系。
丫鬟们见到世子,连忙行礼。
世子摆摆手让她们退到一旁,缓和氛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长且曲折的小道铺青石板,垂柳细叶浸在湖水中,虞翎眼眶微红,低垂着眸,轻道:“脚滑了。”
跌倒在未婚夫婿的怀里,识时务的当做没看见就过去了,但她这样子,明显不是那么简单的。
世子和萧庚雪是堂兄弟,也是能说得上话的,看向他道:“你那些坏性子也不收收,怎么能看人家脾气软就欺负姑娘家?”
平日里只有萧庚雪算计别人的份,现在头一次成为被冤枉那个,竟还找不出底气来反驳,只得叹着气。
他拱手道:“是我唐突冒犯了虞姑娘,本是想提醒虞姑娘地不平,结果提醒得晚了,望虞姑娘见谅。”
他安安分分没为自己辩解,温文尔雅,短短几句话就将一个矛盾化成诚诚恳恳的一句小意外。
凉风骤起,石岸拂柳,谢沉珣身形挺拔直立,他面容素来冷淡,一丝不苟,被他盯着都能感觉到一股强势的压迫感,即便是萧庚雪都想起了古板的老太傅,腰背慢慢挺直了些。
谢沉珣是圣上重视的能臣,以后要有哪个皇子被立太子,他大抵是要直接归入太子一党做事。
凭他的能力和忠心,指不定还要被史书记一笔忠臣贤君美谈,有脑子的皇子都不会和他面子过不去。
萧庚雪今天认下自己有责任,除了不想让事情闹大,还有便是虞翎现在寄住在侯府,谢沉珣是娶她姐姐牌位的人,对她姐姐感情不会一般。
让他觉得是故意自己得罪侯府的人,没有必要。
谢沉珣转头看虞翎:“有人欺负你?”
虞翎微红眼眶不说话,只提裙摆走向他。
燕王世子好歹是个世子,本来带谢沉珣走走也只是想看看这未婚小夫妻是怎么相处的,没想到最后还能遇到这种事情上,又知道谢沉珣护短,道:“你先带你们家姑娘去走走,我去和四皇子说说话。”
他指了丫鬟给他们领路,又去搂着萧庚雪肩膀走远些,嘀咕说大男人不会怜香惜玉,萧庚雪只回头看一眼虞翎,她没看他,垂眸轻含泪,腰身细。
确实是十分惹人爱怜。
娇滴滴的姑娘家要背景给自己撑腰,无可厚非,谢沉珣要不是她的姐夫,出了名的清心寡欲之辈,连他都要想歪些什么。
世子扭过萧庚雪的头道:“别看了,以后迟早是你媳妇,在我府上都敢随意戏弄人家,你小子胆子越发大了,改明儿赶紧带上礼去和美姑娘道个歉,谢兄孤家寡人,最见不了这些情情爱爱。”
萧庚雪只叹说非他所想,都是意外。
谢沉珣慢慢看他们离去背影,也没说什么,只收回来,让虞翎去跟世子妃辞别,该回去了。
虞翎忍了泪,轻走上前道:“姐夫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不好过来吗?”
侯府一年里有长辈离逝,照常而言这时候他不该来燕王府,谢沉珣在这里就算已经算是不合常理,他只开口道:“有些事要亲自寻世子。”
谢沉珣是严苛自律的人,说话时都会有一种不怒自威,和他处得久容易忽视,但也偶然之间又会觉得他冷漠不近人情。
他不说什么事,虞翎也没问,只低着头绞帕子,看不清柔弱神情,道:“多亏姐夫来了,要不然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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