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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淮朝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真找到一个人能把贺泊尧的手机给修复了。
贺泊尧庆幸自己给手机设置了面部识别,不然对于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任何密码的他来说,无法解锁手机就意味着完全失去与过去联通的媒介。
常用的很多软件不知道为什么都退出了,重新登录也需要密码。
自己的生日、大哥的生日、甚至连国庆日都统统试过了,最后还是姜泽在旁边提了一串数字,说不一定对、但可以试试。
六位数字很明显是一个人的生日,姜泽却没有告诉他是谁。
完全没想到,用那密码竟然将所有软件都登录了上去。
看着置顶对话框里那个似曾相识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的备注,贺泊尧揉了揉额头,在屏幕上操作点了进去。
信息显示两人最近的对话时间可以追溯到一年前,对方单方面给自己发来很多条信息。
问自己怎么样、现在在哪、存在他那的小提琴到底还要不要了?顺着这几条再往上翻,对话的形式又有所扭转,多是一些自己给对方很日常的报备——今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问对方有没有好好吃饭,告诉对方今天回去得晚、不要等了,盖好被子空调设置为恒温。
一句句看似平常且没有任何可挖掘信息点的对话,破碎连接,在贺泊尧的脑海里隐约闪过一帧帧模糊的画面。
隔着屏幕那端的“阿衍”
,贺泊尧很想用一些具象化的词来描述对方,得来的却是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连对方张得是美是丑、个头是高是矮都不知道,更别提更加细致的五官。
alpha例行检查的时间又到了,他听到有人在敲门,知道即使自己不应答对方也会进来。
病房外有大哥的人在把守,此时却听到一阵细碎的谈论声,不像是每天定时来给自己扎针的那个护士。
贺泊尧抬头,正巧遇上门被推开缓缓露出一条小缝。
来人的那双眼睛……那双漆黑漂亮却又似乎承载着阅历与故事的瞳眸,纤长的羽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怔怔地朝自己望过来。
没有人告诉他这个人闯进来是做什么的,alpha却好像刚从梦中苏醒一般。
脑海中那些模糊、甚至是残缺的画面,一点点在具象的描补里被填充完整。
虽然还没有询问过对方,但贺泊尧几乎已经确认、甚至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感受到欣喜——那个在自己消失的一年时间里拍过自己头像、拿走小提琴、与他之间有过满屏废话并且很有可能跟自己睡在一个被窝、被自己称之为“阿衍”
的人……终于出现了。
“让阿尧跟你回家”
在两人面对面坐着、互相打量的半个小时里,姜泽进来添了两次茶水,送了一次水果,甚至有一次没忍住、站在中间主动为两人挑起了话头:“衍少爷,这葡萄就是我从丘山带回来的,二少口味没变,还是特别喜欢呢。”
听见姜泽叫对方“衍少爷”
,贺泊尧在脑海里反复搜索着与这个词可能有关的信息,即便还是一无所获,但至少确定了一件事——对方虽然是个beta,在贺家却可以来去自如,拥有几乎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身份地位。
“我看了自己给你的备注。”
贺泊尧很自然地与人搭话,言语中透着与他往日性格相悖的平和:“还用‘阿衍’这个词来称呼你,不介意吧?”
时隔一年,再听见alpha这么叫自己,钟衍心跟着忽的一揪,仿佛跨越漫长的四季,时间又回到了两人还在澜庭壹号的时候。
怔忪间,又听见对方说:“我有告诉过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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