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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门其实初挽重生这么些天了,玉碎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毕竟她现在有一个希望,那就是——九龙玉杯尚在人世间,并没有碎。
时光倒流,她回到了十九岁,按说九龙玉杯也应该回来了。
她可以重新奋斗,重新得到九龙玉杯,而拥有了上一世经验的她,这一世一定能办得更好。
可是这种踌躇满志的美好心情,在看到陆建时的时候瞬间破碎,她仿佛再次看到了陆建时后来走投无路的狰狞嘴脸,仿佛听到了九龙杯落地时那让人心痛的清脆响声。
这种心痛几乎让她窒息,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陆建时,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冲过去踢他两脚来解恨!
陆建时也在打量着她,打量了好一番,之后笑了:“挽挽,是你,你好久没过来了,长个子了!”
初挽听这话,一点不想给他回应,就这么板着脸。
陆建时却不以为意,笑着推了自行车:“走,挽挽,跟我回家,七叔回来,说你进城了,现在住在朋友家里。
爷爷把他骂了一通,怪他不带你回来,爷爷这几天正恼着,你现在来了,可好了!
你来了,我们日子都得好过了,不用挨骂了。”
初挽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走不成了。
到了这份上再走,就是伤陆老爷子的心了。
她也就跟着陆建时过去,到了陆家门口,那警卫还站着。
她去而复返,又被陆建时带回来的,陆建时那么热情的样子,那警卫自然意识到了。
当下陆建时把自行车放下,就对着院子里喊:“爷爷,挽挽来了!”
他这么一嚷嚷,院子里就有人出来了,是陆老爷子并大儿媳妇冯鹭希。
陆老爷子从屋里出来,步伐急切,他看到初挽,激动得很,拉着她的手,打量了好一番,才拉着她进屋:“挽挽有些日子没过来了,是不是不想陆爷爷了?”
冯鹭希从旁笑着说:“这两天老爷子一直念叨挽挽呢,可算来了,不然你们七叔可是天天挨骂。”
冯鹭希是陆老爷子长子陆守俭的妻子,陆守俭有单独的院子,就在另一条胡同,不算远,冯鹭希时常过来老爷子这里照应着,家里许多事虽然有保姆有警卫员,但她还是得操心。
初挽上辈子就很喜欢这位大伯母,觉得她人厚道,如今再世相见,看到年轻的冯鹭希,更是喜欢。
当下初挽被带进去家中,很快各样好吃的就端上来了,初挽被围着问这问那的。
初挽便把自己得来的笔洗送给了陆老爷子,这倒是让陆老爷子意外不已,笑道:“挽挽怎么突然惦记给我送这个了!”
初挽:“这两天住朋友家,路过菜市场,看到有个老爷子摆摊在卖,也便宜,就几块钱,我觉得挺好的,就买了。”
陆老爷子自然高兴:“挽挽就是好,什么事都惦记着我!”
不过高兴之余,陆老爷子还是问:“挽挽,你住在什么朋友家里?怎么进城了也不来家里住?”
初挽笑道:“陆爷爷,那是以前我们村里的知青姐姐,和我关系好着呢,正好有点事,所以我住她那里几天,说说话。”
冯鹭希从旁笑道:“那你们岁数差不多,小姐妹一起说话,倒也正常,我今天还劝老爷子呢,让他别瞎想,挽挽不会和我们见外的,她和小姐妹说说话肯定就过来了。”
陆老爷子叹道:“挽挽,你想和小姐妹说话,爷爷明白,但你也应该来家里住着,到时候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就是了。
你住人家家里多不自在,还是自家住着舒坦。”
初挽忙笑道:“好,陆爷爷,我知道啦!”
陆老爷子握着初挽的手,怜惜地叹,说她太瘦了,叮嘱冯鹭希,让保姆多做几道菜,给初挽好好补补,一时又让冯鹭希给初挽置办几身好衣裳。
“长大了,得穿好的,虽说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不能丢,但我们挽挽得打扮好看。”
初挽笑道:“陆爷爷就是疼我。”
说话间,那保姆进来了,端着一盘子刚洗的樱桃,看到初挽,神情自然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将果盘放下,之后出去了。
旁边冯鹭希忙拿了樱桃给初挽吃:“挽挽尝这个,新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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