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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宝玥说是,“我就是故意的,你喜欢那个易明妆,是不是?那个孤女,除了一张漂亮脸蛋还有什么?她父亲到死都没洗清侵吞军饷的嫌疑,你是皇子,你为什么要和她搅合在一起?”
翼国公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本来与我无干,现在与我有干,因为我决定嫁给你。”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翼国公那张清俊的面孔上浮起嘲讽的笑,“你要嫁给我,我就必须娶你?”
应宝玥大哭大闹,“你要是不娶我,那日就不该和我大庭广众下勾肩搭背。”
“是我要与你勾肩搭背的吗?是你自己凑上来,我连推都推不开你。”
他也恼了,这几日受到的冤枉气几乎都源自于她,他不明白,原本毫无牵扯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被捆绑在一起。
结果应宝玥不说话了,两眼金光四射地望住他,因彼此离得很近,能听见她不服气的鼻息。
翼国公有点怕,他没见过这阵仗,一个女子,要吃人似的。
正在他暗暗挪动身体,打算脱离这可怖的境地时,忽然眼前的脸无限放大,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狠狠啄在了他嘴上。
他一时怔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听见应宝玥泄愤地哼了声,“你我现在亲过了嘴,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翼国公蹦起来,猛地一把推开了她,“小娘子请自重!”
可惜车厢里转挪不开,他没能挣出去,应宝玥说:“李霁虹,你要是敢不认账,我就让我爹爹找你爹爹去,请官家为我评理。”
简直是个噩梦,翼国公觉得五雷轰顶,“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因为应宝玥也答不上来,大概就是抢来的瓜更甜吧。
她忖了忖道:“我想当翼国公夫人,我若当不上,别人也休想。”
翼国公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羞辱这个女人了,他咬牙道:“小娘子是嘉国公嫡女,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你没读过书吗?不知道礼义廉耻吗?”
结果这话彻底触怒了她,她瞪了他半天,忽然抬手解开了自己半臂的领扣。
翼国公吓得失声,“你又要干什么?”
应宝玥道:“公爷不是说我不知礼义廉耻吗,既然如此,我就不知给你看。”
因为挣扎,马车剧烈摇晃起来,守在车旁的小厮抓耳挠腮苦苦央求:“应娘子,手下留情啊!
公爷……公爷……这可怎么办……”
这时恰见仪王从宫门上出来,小厮没命地喊起来:“王爷!
王爷!
快救救我家公爷!”
仪王闻声顿住了步子,脸上带着犹疑,边走边怪诞地打量这发了疟疾般摇摆的车辇。
到了近前才听清男女混杂的叫喊,顿时大皱其眉,“光天化日之下,当街……不怕有伤风化!”
可小厮哭起来,“不是的,是应娘子欺负我家公爷,她截住马车,钻进去了。”
话才说完,翼国公披头散发从里面爬了出来,气喘吁吁道:“这打马球的疯妇一身蛮力,真是白日见鬼!”
仪王不说话了,负着手挑着眉,转头看垂帘下探出的半截身子。
衣衫不整的应宝玥痛哭流涕,“仪王殿下亲眼目睹,可要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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