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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衣的手臂被何雨瑶轻轻摆动着,对方全然是一副天真又苦恼的样子。
沉思了片刻,她想了想,“你都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大碍是……软硬兼施!”
说至此,何雨瑶低头有了几分窘迫之色,不过瞬时又恢复了常态,“你那哥哥,当真是软硬不吃,我也没招子了!”
“所以,当你知晓我铺子内要招画手,你便……另辟蹊径了?”
另辟蹊径这个词,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何雨瑶也不太明白自己忽然心虚个什么劲儿。
她抱着沈无衣的手,无故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就彷如多年认识的好友一般,“我的确、的确也有这么个心思……沈姑娘啊,你若帮我撮合我与你哥哥,这世间你想要什么男子,我便替你寻到什么样子的男子!”
沈无衣不免觉得好笑,侧头看她,“何姑娘既然有如此资源,为何不自己用呢?”
“嗨,你还小,你不知道……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啊!
除了沈大人,我谁都瞧不上——可没成想沈大人竟是一颗不开花的铁树。”
何雨瑶生来金贵,有学识有涵养,样貌又好,多少男子想娶之的贤妻。
“我定亲事了!”
沈无衣将手从她手中抽回,“何姑娘待我哥,是真心?还是觉着他与常人不一般,逗弄逗弄玩儿?”
“自是真心的!”
生怕沈无衣会误会,她忙解释道,“我发誓,当真是真心的!”
“我哥哥并非什么铁树!”
沈无衣想了想,“就看姑娘怎么下手了!”
十八九岁,恰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沈无忧对男女之情也必定是心里有数的。
沈无衣无法多做什么,今日见了何雨瑶,对其映像倒是不错。
接下来的二人也未再多提及沈无忧,倒是边吃边聊起了画作的事儿来。
何雨瑶对于画人像下过苦功夫,眼下说到她最是擅长之地,讲起来那是一个叫滔滔不绝。
待得晚饭吃罢,二人又坐着喝了片刻茶,直到何雨瑶的贴身丫鬟开始催促起来,二人这才各自离去。
这一顿饭,两人关系在无形中交拢。
……
沈无衣回到沈府,赵氏便立即端来了热汤,声音柔柔,“也不知你何时回来,这汤热了好些次,你趁热喝了罢!”
说着,则又叹息道,“你与你哥哥都是这般瘦弱,日后得好生养着身子,养胖些!”
沈无衣吃得有些饱,见着那鸡汤有些无甚胃口,但拒绝的话已挂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伸手,接过,一口饮下,再与其道,“是我忘记说一声了,我今日已在外头吃了饭……唔,日后你不用再替我准备。”
赵氏闻言,眼神却似是忽然有些受伤。
她接过空碗,低头,抿了抿唇,“我知晓了!”
那样子,极为失落。
沈无衣到底是于心不忍,唇一抿,终是解释着,“汤很好喝,但我觉着……你可以多做点自己的事儿!”
以往家里两个婆子也会熬汤的。
赵氏勾唇,带着几分自嘲之意,“除了赎罪,我也不知我该做点什么!”
他一直都觉着自己是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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