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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景看见女人们也不奇怪,「这是齐峰的家吗?」
「您是?」欧阳诗的眼神从女人挪到孩子身上,觉得来者不善。
「我是他的妻子。
」声音很轻,轻得让人很容易听出这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女人,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满是污跡的鞋又抬头。
齐奶奶在厨房洗圣女果,她只栽了两棵幼苗,硕果纍纍。
串辣椒时欧阳诗说可以生吃,而且还很好吃,她想起家里今早摘的还有,就起身说洗了让她们吃。
现在霜还没有降下来,明天去屋后的山上把红的摘了各家都分点。
这东西只要见点霜就跟软柿子一般。
外面的说话声传进耳朵,她细细分辨,很快听出易景的声音。
儿子没死时她同儿媳见面,都是小心再小心,生怕她这个当妈的耽误了儿子的前程和幸福。
从儿子嘴里说出的儿媳不仅家里世代是书香门第,且她自己也知书达理,勤劳善良。
说实话,她对儿媳的印象还很好,本以为儿子夸大其词,夸是夸大了些,夸得也合情合理。
儿媳的谈吐甩了她好几条街,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和儿媳之间隔了一条沟。
管他什么沟不沟,和她过日子的又不是她而是儿子,只要儿子觉得好便好。
她也不想插手后辈的事情。
杨燕见过易景,不过那都是十七年前的事儿了。
女人的模样,她早忘得一干二净,齐峰死后她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齐磊也由齐奶奶一手抚养。
现在她身边的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齐奶奶站在屋檐下,手里端着洗好的圣女果,从易景的视线看过去,她被夹在欧阳诗和杨燕的缝隙,老了,精气神还在。
「妈——」易景一个健步衝过去,离齐奶奶约还有三步时扑通跪倒在地。
这一跪出乎所有人意料,齐奶奶端着浅口塑料篮子的手抖了一下。
但很快稳住,所有的事情在齐峰死后都淡了,没什么比看着齐磊步步成人更重要。
其他三人都嚇了一跳,眼神都在易景的膝盖下边了。
「都怪我,什么事都怪我,这些年我一直在懺悔,要不是因为我,齐峰他也不会跟着人去挖煤。
要是不去挖煤,他也不会死!
那老板也是个黑心人,事故发生后直接捲铺盖走人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他,背时砍脑壳的,不是人啊,我们在那儿五个月的工资都没结……」易景满脸泪光,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鼻涕和眼泪打湿了灰色抹麻布衣服。
「他死了我——我,我身无分文,没脸见您啊!
」齐奶奶拉住易景的手,那一巴掌的力全疼在她手里了,两个人相拥而泣,「孩子,这不怪你!
是我们家没福气,起来吧!
」
「再怎么说咱们也能拿个第三名吧!
」比赛完回来的路上,方便麵沾沾自喜。
「第三名的奖品是什么?」
「福娃,」萧望答,「贝贝晶晶欢欢迎迎妮妮!
怎么不是天山童姥的手办呢?」
「怎么不是方便麵呢?」
「钱不更好吗?」章林生说。
「你个见钱眼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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