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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马后各自沉默地牵马而行。
过了会,杜文卿收拾好心情,说:“证据都搜集得差不多了,太学号舍坍塌、与有夫之妇苟合,再加上陷害陆兄。
希望这一次能将萧家二爷绳之于法,助陆兄脱困。”
苏绾点头。
“对了,”
杜文卿好奇问:“陆兄为何会结识那些人?”
他这几日帮陆安荀查案,真是长了好大见识,惊叹于陆安荀在市井之中的号召力。
他们不要酬劳也不必许利,凡听说是陆安荀就义不容辞。
这般拥戴,杜文卿还是头一回见。
苏绾却一点也不稀奇。
她说:“陆安荀喜好行侠仗义,小时候收了一帮小弟,后来入学馆读书也没忘记他们。”
“上次在开封府见到的那位衙役,当初考公职时便是陆安荀给支的招。”
“还有酒楼的厨子,就是那天禀报消息说瞧见孙炜跟萧毅一起用膳的那人。
他大字不识,最初找不到活干,后来陆安荀教他识字又送了本菜谱给他,他就当上了厨子。”
“昨日我们在行马街见到的那个杀猪的。
他是孤儿,陆安荀帮他在官府落籍,还借钱盘了个铺子给他营生。”
苏绾道:“这些人小时候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有的是流浪乞儿,经常被富家子弟们欺凌。
但自从陆安荀当他们老大后,城东的那些公子哥们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不过后来出现了个旗鼓相当的,与陆安荀交过几次手,两人王不见王,互不对付。”
杜文卿问:“旗鼓相当?那人是谁?”
两人刚好走到纠察刑狱司门口,苏绾示意他抬头:“就是这里的这位。”
杜文卿诧异:“祁大人?”
“嗯。”
苏绾说:“祁渊。”
杜文卿担忧:“两人既是死对头,那祁渊会帮他吗?”
“不知道,不过既然陆安荀让你来找他,想来两人还是有点交情的。”
这厢,祁渊才从案房里出来。
衙役过来禀报说:“大人,外头有个叫杜文卿的人求见,说手上有忠勇侯府萧二爷的罪证。”
祁渊停脚,长眉微蹙:“萧二爷?苏家嫡长女嫁的那个废物?”
他突如其来的冷意令侍卫缩了缩脖颈,忐忑回道:“正是。”
祁渊道:“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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