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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孟王爷温厚的声音,“你进来吧。”
我推门进去,看到孟杼玑站在孟王爷旁边研墨,那孟王爷低着头手执毛笔在那里写字。
孟杼玑知道我进来轻抬了一下头,看了看我,说,“二哥哥找我有事?”
“不是二公子,是千织,千织想来求求三小姐。
千织想代画荷罚跪,千织有一次看到画荷那方帕子上绣的花样很是好看,就偷偷拿了做式样想自己绣。
画荷一时找不到帕子才没有把它给袁少爷。”
我说完这番话,孟王爷也抬头看我。
我看他目光中很是惊诧,接着死死地盯着我,我被看得心里发毛,只得讷讷地低下头。
我听到孟杼玑的声音,“哦?是这样?那好,你现在去替画荷跪着,今日不用回芊蔚轩了!”
我心里长舒一口气,心想画荷起码没事了。
转念想到我自己,我心中寥然,从袁府跪到孟府,我真真正正是命途多舛、生不逢时、饱经风霜、造化弄人。
“谢谢三小姐。
千织这就去跪着。”
我赶紧告退,转身打算走,听到孟王爷喝了一声,“站住!”
我从刚刚起就被孟王爷看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这一声“站住”
差点没让我立马趴下。
我定在那里,小心地说了一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孟王爷放下手中的毛笔,对旁边三小姐说,“杼玑,你先回去,我有事要问问这个丫环。”
三小姐更是不愉快了,娇嗔道,“爹爹,你要问个丫环什么事?她私自藏了我的帕子,理应去前院里跪着。”
孟王爷蹙了蹙眉,这表情和孟二公子真正是如出一辄,很有威严道:“杼玑,你先下去。”
三小姐看了我一眼,甩甩衣袖走了。
我心中很是担心画荷,小心地对那王爷说,“王爷,千织连累画荷替我跪着,心中有愧,可否请王爷允了千织去替画荷受罚。”
那王爷走到我跟前,细细地看着我,问我,“你姓什么?叫什么?爹娘何处?”
我不知道这位王爷是打的什么算盘,只得如实回答,“我叫尹千织。
我爹娘都是这清洲上的小百姓,做些小食生意。
我年幼丧父,前年娘亲也病逝了。”
“你娘已经死了?!
你娘可是叫初之?”
王爷听了我话表情更是凝重,往前迈了一步,甚是急切地问我。
在袁府的时候,那位袁老爷也曾问过我关于这位初之,莫非真是袁老爷和孟王爷的故人?这次我不想再扯谎骗孟王爷一次免得再惹来一顿罚跪。
我轻摇了摇头,说:“王爷,我娘姓王,不姓初。
我从未听说过初之的名字。”
王爷听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你们长得这么像……”
接着他一把拉住我,和我说,“你和我去个地方!”
顺势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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